“姑娘, 你是在哪里遇到阮小姐的?”
将捣碎的解药敷在阮舒月伤口处包扎好,洪喜儿又将被子给人盖上, 问向郎元怿。
“清泉山。”
王琦疑惑道:“阮小姐怎会独自跑去清泉山?还让蛇给咬了?”
郎元怿不语,看了躺在床上的阮舒月一眼,从床边退开。
两人瞧着她这般冷淡,互望一眼不再作声,陆棠一在旁接道:“可能是阮小姐心情不好一个人想去散散心,这才不巧碰到毒蛇了。”
“你们最好给县令回禀一下,她是带着家丁仆役出来的, 我是见她蛇毒发作又寻不着他人才将人带回来的。”
洪喜儿看她一眼, 虽然只见了两面说了几句话, 但她总觉着这姑娘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琦哥儿, 去阮府找赵管家将此事告之他。”
“诶好。”
王琦应声出门, 房中只剩四人, 洪喜儿看向郎元怿:“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元。”郎元怿开口,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下。陆棠一在旁听得直想翻白眼, 熟悉的无语感袭来, 她忽然有种想撬开对方嘴的冲动, 啧, 为什么这么想敲她脑袋?
“元姑娘来欢喜镇是赏玩游览的吗?”洪喜儿说完见人不答, 又道:“没别的意思, 我家在此地经营客栈数十年,对这周围景色事物还是了解一些的,若姑娘需要也可为姑娘做个向导。”
“不必了。”
郎元怿言罢, 抬头见陆棠一立在洪喜儿身旁正拧眉看她,两人对视还冲她一挤眼。
“昨日你身旁这位陆小哥已然同我介绍过了,我自己看看转转就好, 多谢掌柜的。”
洪喜儿见她说的诚恳,也不好再多言,只回头瞧一眼陆棠一,后者迎上她的目光露出笑来。
“掌柜的,阮小姐没事了吧?”
洪喜儿心思细腻,这些年开店见惯了各色人物颇会察言观色。自她进屋起,陆棠一和这元姑娘虽并未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其它举动,但她就是感觉二人之间有种不同寻常的氛围。
“没大碍了,这花青蛇虽有毒,但好在处理及时。咦?元姑娘,是你给阮小姐吸的毒血?”
方才只顾治伤没想其它,阮小姐伤口中的毒血清理的干净又被及时封住了下周穴道,这才保住了性命。看看面前这位清冷孤傲的姑娘,洪喜儿实难想象是对方做的这些。
陆棠一闻言也看向郎元怿,她对郎元怿的记忆颇深,想来原身陶依郡主和她的这位小“堂兄”关系应该极好,在她的印象里,对方似乎有点轻度洁癖,别说用嘴吸毒,估计陌生人碰她一下她都得难受半天。
“是。”
郎元怿沉着脸,又想到了刚才毒血入口的感觉,深深呼吸,将端起的茶碗重又放回到桌面,她想再去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