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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二:好春三月,蓦山溪时候。二十四番风,只解管,吹花擘柳,悠游汴京,做一个富贵闲人。

    文案三:一开始,太子赵佑一脸冷漠:明家素来支持贵妃一系,他家三娘子忽然对我示好,其心必诛!

    后来,赵佑一脸宠溺:好好好,是是是,月奴说得都对!

    第79章 真鸂鶒傅家瞧端倪   假鸳鸯史家费思量

    便是湘云身边几个奶娘嚼舌, 保龄侯夫人也只觉好笑:她们信誓旦旦说二房贪墨的,是侯爵府的家产,

    祖上有律:谁袭爵谁掌这家产。

    从前大哥袭爵时他们二房也老老实实只拿自己的一份,万万没想过染指属于爵位的财物。

    何况当初大哥出了事自家郎君袭了爵后, 特特请的宗族里的族老和史湘云的舅家一起做见证, 分割的家产。

    族中诸人和大嫂娘家都盯着呢, 自己家又怎么贪没人家家资?

    听到这话保龄侯夫人气得在家哭了一场,她素来怜悯湘云那孩子丧父丧母, 平日里多有照拂。

    开始还想着湘云不是男子,一介女子能用得多少?嫁人出给她出一份嫁妆, 还能落个好名声。

    待处的时日久了, 便生了几份真情,待湘云掏心掏肺的照料,自己孩儿有的, 必要给湘云有;有时候自己孩儿没的, 还要先紧着湘云。

    谁知道湘云这般在外头败坏二房名声, 侯夫人只觉得多年不带眼识人, 白白以真情换猜疑。

    背地里背着人哭完,侯夫人的心也冷下去,等到帮湘云置办嫁妆时她便颇为敷衍。

    一样的花费, 用心和不用心置办的嫁妆完全两样:

    譬如用心筹谋,总要风雨无阻多看几次布,定要挑那偶然才出现的稀缺布料, 又生生跟掌柜的磨破嘴皮子班讲价才能买到;

    可若是在其位谋其政,那便只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郊游一般去相熟的布庄里逛逛,随手指几匹皮相不错的布料, 让店家送几箱过来便是。

    反正明面上瞧着大差不差,花费也处处送到湘云舅家过目,并未贪没她一分一毫。

    怀着这请神走的心理,大侯夫人总算熬到了今天,她从乌木窗户空隙里往外看去,就盼着一路平顺。

    她弟媳忠靖侯夫人脸椭圆,柳眉小口,坐在剔漆圈椅上打趣她:“嫂子可比嫁自己女儿倒还上心。”

    大侯夫人心事重重应付着笑了一下,二侯夫人瞧出了端倪,但她们妯娌素来交好,看大嫂紧张,便也住声,只宾气看着外头院子里的纳吉礼。

    卫若兰的贴身小厮接过那红漆乌木螺钉盘,恭恭敬敬递给卫若兰,卫若兰一脸欢喜掀开盖在上面的大红缠枝番莲鸳鸯纹样织锦。

    他从中拿出一个大红地暗如意万字的荷包,珍而重之拂平整穗子,轻轻举起,看来要戴在自己腰带上。

    二侯夫人抿嘴笑:“这侄女婿呀,可真是不错。”

    大侯夫人这才有些放心下来,却听见窃窃私语声,扭头一看,后罩房旁边的西廊里,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女儿家,原来都是趁机来偷瞧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