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页(2 / 2)

    可如今黛玉如同再生,跟宝玉压根儿没有什么私情,虽然亲密些,但到底没有独占宝玉一人的轴劲儿,所以压根没跟宝玉发生口角,也就压根没有剪子绞了那扇套。

    所以宝玉如今还好好儿的佩着那扇套!甚至都不知道那是湘云绣的!

    黛玉扭头一瞥湘云,果然见湘云脸色忽得变得灰白。

    从前没有这一出,是因为自己绞了扇套,因而卫若兰压根就没有看到而已,如今可怎么办!

    卫若兰左手是那扇套,右手是那荷包,脸上逐渐如冰霜一般,旁边的几位御脸色也不好。

    保龄候抬眼看看天色,倒脸上还没有任何焦躁,还是忠靖侯先开腔:“卫家世侄可是有何事悬而不决?这吉时就要过了。”

    卫若兰往前一步,双手合著微微躬下身子行礼:“史世叔,却不知为何贾家这位公子的扇套与这荷包图案一模一样?”

    忠靖侯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意思说:“京中花样子有限,谁不是你抄我来我抄你,这有什么稀奇?”

    “非也!”一位少年站出来道,他正是今日的一位御。

    那头黛玉在竹帘后头一看就认出来是傅云飞!却不知道他为何不在书院,却来了京中,又仔细一想,是了,今年是大比之年,想必要下科场。

    卫若兰还想说什么,奈何手已气得颤抖,脑海一片空白,此时见傅云飞站出来帮自己,感激的冲他点点头。

    傅云飞道:“卫家公子是我姨表兄弟,因而我站出来出这个头,鸳鸯戏水不稀罕,寻常鸳鸯都在河塘,下绣几道波纹权做池塘,可这鸳鸯却是在山间谷底,格外稀罕。在座诸位也是有这针线活佩在身上的,可知此话不假。”

    在场诸人不由得点头,纷纷答:“是这样”、“正是”。

    大侯夫人听到这里,腿渐渐有些不稳,还是二夫人眼尖,忙上前将她扶住,想半搀半扶送她回椅子上休息,却被她死命挣住。

    二夫人知道嫂子这是心里挂心,也不坚持,自己亲手去搬了圈椅让嫂子坐在门口。

    二侯爷听完一愣,犹自辩解:“花样新些也不是什么罪过。”

    傅云飞道:“这另一桩,便要说到自古以来的鸂鶒,也就是如今被称作的鸳鸯的演变。”

    “世人都说鸳鸯白头偕老,可仔细看鸳鸯的鸟头,并非白色,这可是何故?”

    “原来古时候的鸳鸯,翅膀杏黄色,头戴白长毛,垂之至尾,尾与翅皆黑。而鸂鶒则毛有五采。分明是两种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