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姜母:“……”
谢母骂累了谢承,趴在他肩头垂泪,谢承一手揽着她,咬牙一言不发,眼睛却跟着泛红。
姜羡余察觉到谢承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知道对方虽然做了那些打算,说了那些话,但心里肯定也同谢母一样不好受。于是他也跟着鼻酸,手挣开谢承反握住他,同他十指相扣。
尽管他能理解双方父母的反对与阻拦,也明白前路还有千难万险,但他还是不想和谢承分开。
“伯母,您别哭。”姜羡余安慰谢母,“我会保护谢承,不让他犯险。您要是愿意,我以后也孝敬您。”
姜父、姜母、姜柏舟:“……”
姜羡余说着自己也心虚,看向自己爹娘,被两人狠狠地剜了一眼。
“别说了!”谢父呵斥道,“你们两个如今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所思所言都做不得数!等来日幡然悔悟,必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姜羡余想反驳,谢父却抬手制止他,对姜父姜母道:“你们先带他回去,暂且分开他们两个,让他们清醒清醒。”
姜父姜母对视一眼,同意了这个提议。姜父眼神示意姜柏舟,后者立刻上前拉姜羡余。
姜羡余摇头拒绝,抓紧了谢承的手,红着眼睛看向他。
谢承看了一眼谢父和姜父,松开谢母,抬手摸了摸姜羡余红肿的脸颊。
姜羡余一个劲摇头,不愿意同他分开。
谢承倾身抱了抱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先回家,我过两日去找你。如果……我没能来,我们就在京城见。”
姜羡余忍了许久的泪瞬间落下,紧紧回抱住谢承:“我等你到元宵,如果你不来,我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
谢承低声说“好”,吻了一下他被扇红的耳朵。
然后松开了手。
姜羡余被姜柏舟拉起来,忍着泪看向谢父:“伯父您别罚他,他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不能受伤也不能生病。您要是生气可以罚我,我替他扛。”
谢父一口气堵在喉头:“……”
姜父姜母简直没眼看,拉着姜羡余赶紧离开。
姜羡余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呼唤一直站在边上抹眼泪的识墨:“识墨,给谢承的肩膀擦点跌打酒,多给他揉揉。每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