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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一把,输了的代价可是十两银子!缩在后面看现成的结果最好,谁都不想打这头阵。

    “能不能先试几把,让我们看看?!”有挂头问道。

    那牵狗的小厮摇了摇头,冷漠道:“不行。”

    玩就玩刺激的,既成了活挂头,哪还有“试试”的说法?

    人群一时哑然。

    这时,有人粗鲁地戳了戳裴郁离的手臂,大声道:“这小子不是自愿成为挂头吗!这么大的胆子,不如就你先来,如何?”

    周围人的视线一并涌来。

    裴郁离吁出一口气,知道他们早打着这份主意了。

    好好的四百选一的胜率,硬变成了四百零一选一,在场的活挂头心中都窝着火气。

    这还不仅仅是胜率的问题,而是被人横插了一脚的愤懑。

    赌徒都是敏感的,活挂头们更是把自己的命架在火上烤。

    他们对于意料之外的变数有很大的抗拒心理,生怕赌局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而裴郁离大言不惭地成为了这个变数。

    自然,就会有人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我是可以先来,”裴郁离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人的手腕将其甩开,往侧边退了一步,说,“可当下无人出局,我暂时不是挂头,不合规矩。”

    这话听着就像是托词,那人穷追不舍道:“我看你是不敢了吧!方才出头的时候不是胆大包天吗!真让你上赌局就怂了?那就趁早回家呆着吧!”

    好拙劣的激将法...

    裴郁离在心里想着。

    同时,他低眸瞥了一眼那人脖子上的木牌:周。

    这不是巧了吗?

    “这样吧,”裴郁离不咸不淡地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银两?”

    那人即刻就有些警觉:“做什么?”

    “想替天/行道,光靠张嘴可不行。”裴郁离无甚所谓地说,“只有活挂头才能押这里的狗,你逼着我打破规矩,那我只能将你顶下去,行吗?”

    那人懵了一瞬,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方想起自己是周家的挂头,而这对面的小子也正要做周家的挂头。

    身边已经有人哄起了热闹。

    那人惊觉自己可能是将自己推到危险的境地当中了。

    这大放厥词的臭小子底细实力都尚不可知,万一真是个会赌的,岂不是要把他玩进去?

    事关重大,那人在起哄声中产生了退却的心思,可又因着面子说不出口。

    磕磕巴巴半晌,才道:“你不是挂头,与我这个挂头赌,也是不合规矩!”

    裴郁离哼笑一声,转而问那牵狗的小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