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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的想法跟镇长说了一通,末了小心的问,“张叔,您看这样成吗?会不会很麻烦?另外银钱方面......”

    从前他连一两银子是多少都不知道,更别提外头的物价了,如今只身在外,少不得要提前顾着些,免得一股脑儿花完了,回头难道靠喝西北风过活吗?

    镇长唏嘘不已。

    “等你房子修好了之后,我定要第一个去瞧瞧。”说完又道:“倒也不费事,这些花草一类的从旁人或是野外挖一些种下就是,大头也就是工匠们的费用罢了,有我在,花不了你多少银钱的。”

    程宴平道了谢。

    “只他们做活辛苦,也不能平白占了他们的便宜,该多少就是多少。”

    镇长见他心地纯良,喜不自胜,忙张罗着去喝茶。

    茶水虽凉了,可茶香味却浓郁,入口甘冽清甜,回味无穷。

    程宴平赞了一声,“好茶。”

    镇长愈发得意了,跟他说起去岁胡商的事情来,两人正说着话,张婶端着一碟子点心进来。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清苦的香味。

    “前些日子你张叔说想吃蒿子粑粑,昨儿天不错我便去镇外采了一些,小后生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镇长似模似样的拱手道:“谢谢夫人,夫人辛苦了。”

    张婶给了个白眼又自顾去厨房忙活了。

    镇长拿了一块蒿子粑粑咬了一大口,入口软绵焦香,“你张婶虽是个大老粗,可厨艺却是不错,你且尝尝。”

    程宴平咽了下口水,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张叔,您和张婶的感情真好。”

    镇长哈哈的笑了起来。

    “当初可是你张婶上赶着要嫁我的呢,当时我年轻总觉得天高云阔,满心的都是科举仕途,哪里还想着成家的事啊,可可惜天资有限,屡试不中,这一来二去便耽搁了,没成想你张婶却一直等着我,后来我便托了媒人去她家提亲,这一晃都好几十年咯。”

    程宴平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虽也恩爱,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两人相敬如宾一辈子,甚少有亲昵打趣的时候,不像镇长和张婶说说笑笑多热闹啊。

    他忽然就有些羡慕了。将来若是有一日他能成亲,定要寻一位知冷知热之人作为终身的伴侣。

    蒿子粑粑的味道果然特别。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家人怕他吃错东西,这个不许他碰,那个不许他吃,如今到了龙门镇,也算是把以前没吃过的都补回来了。

    两人就着茶吃着蒿子粑粑,又细细的商量一番,待大致敲定了之后,程宴平便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又厚着脸皮要了两块蒿子粑粑,仔细的包好放进怀里便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