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平愣了一下,继而反应了过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我兄长才不会如你这样......”
“饥渴”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唇便被堵上了。
待到躺在了床上,程宴平依旧像是在梦里似的,先头他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想峰回路转,一切又都明朗了起来。
二皇子来了,兄长也来了,母亲自然也会来的。
一想到明儿就能见到家人了,程宴平兴奋的一丁点睡意都无,他在赵吼的怀里翻来覆去的。
“你见着我兄长了?”
赵吼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将人箍进怀里。
“见到了。”
当时见面分外的匆忙,他的心里记挂着程宴平的安危,对程定延也算不上多客气,只拱手报了个姓名。
“你哥他记仇吗?”
程宴平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他这个人最记仇了,小时候爹娘偏疼我些,但凡我得了好东西他总要抢走的。长大后倒是好了些。”
赵吼心想,这下该倒霉了。
得罪了大舅哥,以后的日子只怕是难咯。
程宴平说到了兴头上,又说了许多少时的往事,在提到赵郁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屋子里瞬间就静了下来,只闻清浅的呼吸声。
“他喜欢你!”
赵吼的声音闷闷的,语气却是格外的肯定。
程宴平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四目相对,他看到了赵吼幽深的眼神里有着不悦,他的唇角扬了起来,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真是个醋坛子,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乱吃什么醋啊?”
赵吼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久久不肯松开。
程宴平都觉得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赵吼才饶了他。
“除了我,谁也不能爱你。”
这话说的极为霸道,程宴平垂下眸子轻笑了起来,跟着又想起先前在养心殿的事,彼时他被赵郁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跟着脸上便被溅到了温热而粘稠的血。
“他...死了?”
赵吼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反问他。
“难道他死了,你心里还难过?”
程宴平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少时同路的友谊,到杀父的仇恨,再见时的陌路人,如今亲耳听到人死了,既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过多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