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好巧不巧就碰上了文王。
文王是五年前接手的江南,之前江南一直都是朱侯府的二公子在管辖。
从记事以来,文王就知道他是侯爷,深得恩宠威风得很,哪里想得到在他飞黄腾达之前,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龌龊的过去。
文王突然抓住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恨不得立马告知范伸,他要为二十几年前的湘云阁翻案。
人还未走知州府,便被围了个结实。
文王看着那些死士,竟当着他的面,如此毫无顾忌地冲进了知州府,一时气得咬牙,对其怒吼出了几声,“大胆,本王在此。”
谁知对方不仅没给他情面,手里的剑尖更是直直地朝着他刺了过来。
文王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被逼到了那柱子后,嘴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脑子里却清晰无比。
他朱侯爷想灭口。
眼瞧着那剑就要刺到他喉咙了,远处一记石子突地飞来,击中了死士的头颅。
鲜血爆出,溅起了几滴在文王的脸上,文王脸皮子猛地一颤,袍子下不知不觉已经湿了一大片。
范伸朝着他走了过来。
瘫坐在地上的知州,也终于回过了神,连滚带爬地扶起了文王,下颚一阵打颤牙齿碰地咯咯直响,半晌才破出了一道声音,下令道,“放信号,调兵保护王爷……”
半日的功夫,江南彻底乱了。
知州府的一群人被逼到了大堂内,从中午到晚上也没见到前来救人的兵将。
就算文王再愚蠢,此时也明白,八成是来不了了。
江南的兵权原本就是侯府二公子手上。
文王一口一句狗东西骂着,“他这是要反了吗……”
屋子里没一个人出声。
文王没了法子,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范伸身上,“范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范伸平静地道,“局势严峻,王爷先回长安。”
文王一愣,这会儿朱侯爷的人已将知州府围成了铜墙铁壁,怕是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怎么回长安。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的人会前来接应王爷。”
文王对范伸极为信任,听他如此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正盘算着等他回去后,如何将朱成誉的脑袋拧下来,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颤抖的声音,“王爷,范大人,请替我家夫人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