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混乱,挤进来了一堆子的人,文王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个小丫鬟。
此时见其突然跪在了地上,文王心口烦躁,伸什么冤,他如今一肚子的冤还没地儿申呢。
当下便抽出了侍卫手里的剑,正欲一剑刺过去。
那丫鬟及时地道,“奴婢原本是朱侯府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夫人被侯爷逼死前,告诉了奴婢一个秘密,只因这秘密太过于骇人,奴婢不得不离开侯府,却被朱侯爷察觉,一路从长安追杀到了江南,今日奴婢恰好遇到了范大人,便豁出去了性命,拦了马车,此事若不及时告知大人和王爷,奴婢难以安生……”
文王愣了愣,看向了范伸。
范伸没说话。
沾上了朱侯府,文王倒是想听听了,到底是什么秘密,便也让她说了下去。
那丫鬟跪在地上额头点地,颤抖地道,“十几年前,秦家和镇国公府,根本就没有谋逆,只不过是朱侯爷的一场阴谋,朱侯爷忌惮秦家和镇国公府的实力,用火药案故意栽赃,事后又捏造伪证,骗过了陛下,更是向陛下提议,让长公主同镇国公和离,嫁去辽国和亲,以联姻之名平乱战事,以此想激怒镇国公谋逆,最后却逼得长公主对陛下提剑相向……”
一屋子的人雅雀无声。
文王眉头一皱。
那丫鬟的身子却愈发颤抖,闭着眼睛道,“秦家和镇国公府一倒,朱侯爷明面上是为了王爷,实则早就有了野心,一面利用陛下牵制太子殿下,一面蛊惑王爷,让王爷在百姓面前失去威信,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那丫鬟说到这,却是突地停了下来,不敢往下说了。
文王听得脑门心直跳。
好奇他朱侯爷到底还有多少惊人的本事,见她停了下来,神色不耐烦地道,“想活命,就同本王好好往下说。”
那丫鬟趴在地上,又才继续道,“二十几年前,江南的湘云阁有一位头牌,名唤烟莺,朱侯爷将其接到了长安……”
文王一愣,不明白这怎么又扯到了湘云阁身上,不可置信地道,“那头牌还活着?”
丫鬟被他打断,颤抖地点了点头。
文王缓缓地理了一下思绪后,不由嗤笑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朱侯爷为了讨一个妓子的欢心,他还想谋反,给她一座江山?”说完又问道,“她人呢?”
丫鬟身子一阵瑟瑟发抖,回答道,“皇,皇宫。”
这回不止是那丫鬟,跟着进来的一堆人,个个都目瞪口呆,屏住了呼吸。
安静了半晌,文王才死死地盯着那丫鬟,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那妓子,如今在后宫?”
丫鬟点头。
“谁?”
丫鬟又猛地摇头,“侯夫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正是因为侯夫人偷听到了这番话,才引来了杀身之祸,侯夫人提前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在死之前,将这秘密说给了奴婢,让奴婢守着这秘密,待时机成熟公布于世,如今奴婢性命难保,只得找上王爷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