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个儿!”夏枫瞥他一眼,贴近萧明忱:“殿下,都怪你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赶紧把求陛下赐婚的折子递上去,堵上这人的嘴。”
“什么?什么赐婚。”荆宜飞满脸不可置信,郑重躬身作揖:“殿下,三思呀。”
“荆师傅,太原百废待兴,你别总是操心阿枫与本王的婚事了,多费点心思在民政上。”萧明忱俊脸红了红,不动声色地默认了。
荆宜飞不顾礼仪地抬头直视他,内心一万个不可思议,满脸遭雷劈了的表情,神志恍惚地逃出门。
“你瞧荆师傅让你吓的。”萧明忱无奈道,“肯定饿了吧?咱们先吃饭,我让人叫上有鹤,边吃边谈。”
严林能不费一马一卒取了山南道,得益于夏枫杀了王傅。他也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答应今年冬天给西北军的粮草全部保质保量,按时送到。
他将夏枫杀王傅的消息死死压住,盛京的王茂至今以为王傅是时运不济,意外暴毙。
虽然夏枫杀王傅不是出于本心,但几个人从中获益却是真的,以此打压了王茂的气焰也是真的。三人彼此心照不宣,事过之后再也没提过那场算计。
夏枫自从想明白,严林不过是宁王的下属,所作所为皆听从宁王号令,看他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毕竟他主子都快成自己的人了,实在没必要再去找严林的晦气。看他碍眼就少看两眼,反正这厮惯会减弱自己存在感。
就比如此刻,三个人围着一张桌案吃饭。不谈正事严林决不主动开口,自个儿喝着小酒在一旁装石像。
萧明忱不沾酒,看着夏枫兴致上头要拉严林拼酒,只坐在一旁笑着给她满上。
严林哪里敢跟她拼酒量,忙道:“在下不过浅酌几杯的量,实不敢扰了大帅雅兴。”
“没趣儿。”夏枫不再看他,“殿下,你别光给我夹菜,就没见你吃多少。”
“看到你高兴,”萧明忱抬手给她倒了杯热水,“你一直把酒当水喝可不行,仗着现在年轻还好,将来身子要受不住的。”
“边关太冷,有时候不喝口酒暖不过来。”夏枫笑着看他,灯光朦胧,美人美了不止三分,“我也不是天生喜欢喝酒,习惯而已。”
萧明忱浅笑,盛在目中的烛光散开涟漪,话锋一转:“你说过要带我去草原跑马,去大漠看日落,可不要忘记了。”
“怎么能忘。”夏枫眨眨眼睛。
严林:“……”
太原与寿州既然实际上都是萧明忱在背后做主,那就实在没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