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见着这推门入内的男人,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无一色,身子更下意识的往锦被里钻。
“父…父皇……”眼前的男人她岂会不认识,就更是因为在认识不过,方才会导致害怕到了极点。
“父皇…父皇今夜怎的来了这里?还有这是儿臣的寝宫而非是母后的,父皇可否是走错了地。”她因着过度的恐惧,差点儿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
“朕今夜来寻的便是雪客,何况你母后也是同意的。”来人不是他人,正是他的父皇——时钦。
“可…………”
“雪客可是在怕什么。”时钦看着这见到他,就像是老鼠见到猫的儿子时,心下瞬间闪过一抹复杂到了极点之色。
“你是朕的儿子,朕在如何也不会会丧心病狂的对自己儿子下手。”男人于床沿边坐下,并伸出手揉了揉她那头如海藻般浓密的发。
若是此场景不是换在床上,而是另一个场景之下,她想必也不会那么的害怕。
她本因为这迟来的父子之情感到高兴和欣慰的才对,偏生她现在剩下的只有那遍体生寒的恐惧,她更担心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好在时钦只是揉了揉她的发后,便再也没有做出任何一个足矣令人浮想联翩的动作,其中,若是不包括他脱下了外袍,睡在了她身边的话。
“睡吧。”
虽说男人并未同她盖着同一床被子,可二人离得极近,近得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亦连这空气中,都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旖旎之色。
这一夜,时葑睡得尤不安稳,亦连身旁人只要一个呼吸声大了些,都能将她给吓得一个浑身颤冽。
特别是在临近半夜,男人将手伸过来,搂住了她腰肢的那一刻,更是吓得她全身寒毛倒竖,惧怕得连上下牙齿都在打着颤。
这一夜,距离到达天亮的时间好像格外的漫长,更多的是难熬。
偏生她在男人睁开眼的那一刻,又连忙假模假样的闭上了眼,当成一副并未睡醒的表情。
“雪客可是一夜未睡。”时钦看破不说破,而是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又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间,方才起身。
“朕是你父皇,雪客在朕面前又有什么拘谨的。”时钦见她甚至不愿睁开眼时,便也失了在继续说下的心,何况来日方长。
就是不知他的好皇后,此番又打算做什么?
等人离开后,这偌大的宫殿中,又只余下她孤零零一人,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才能感受到那微弱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