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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能当公子是什么人,自然是那等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之人,那么在下又在问公子一声,公子又当在下是什么人。”

    “自是那等伺候人的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将你当成那等良家子不曾,你在说这话之前,不若先摸着自己心口说一句,配不配。”闻言,时葑嗤笑一声,只觉得无不尽的讽刺。

    一个楼里卖身的下贱玩意罢了,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金贵的主不曾,也不怕说出来惹人发笑。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对方那物倒是生得颇有重量,可惜的是,就只会横冲猛撞,就像是一头耕田的牦牛。

    “原来公子一直都是这么想在下的,亏在下还一直以为公子同柳笛是两情相悦之辈,不然之前的几次不会就单独来寻在下了。”

    林拂衣收敛起脸上的那一抹笑,漆黑的瞳孔中则挂着一抹讽刺的冷意,就连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都在不断增加,似要将人给彻底揉碎进了骨子里才肯作罢。

    “不过公子既是明白这理,那么这银子公子不妨拿回去,并将这人给留下可好,不然的话,在下可不敢保证我的这张嘴会不会说出去一些不应该说的事,即便公子现在对我起了杀心,那么我先前藏在盒子里头的东西定然会被楼里人找出,届时无论如何,公子的为官路途也会到此中断了才对,即便不断,也难保不会就此停滞不前,更不知会引来多少恶心的苍蝇前仆后继,目的就是想要扒下公子的裤子一探究竟,瞧瞧里头到底是男是女。”

    “你在威胁我!”时葑眼眸半眯,里头盛满的皆是阴戾狰狞之色,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悄悄地出了鞘。

    “在下怎么是在威胁公子呢,何况公子长得那么好看,加上这长夜漫漫,即便是让柳笛再睡那么一回也不愿吗。”柳笛说着话,那双手则搂着她的腰,并将人往里头带去。

    “柳笛所求的不过就是那么一次,若是今夜过后,公子即便是在街上同柳笛相见,柳笛也不会贸贸然的上前说着与公子相识的傻话,前提是,公子莫要在起了那等对在下斩草除根的杀心,不然在下即便是死也得要拉着公子当那黄泉路上的相伴之人。”

    “公子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何为对的选择,何况你我二人之间不知huan好了多少次,现在不过又是多加了一次,又有何关系。”

    时葑被人带进去时,原先躲藏在黑暗中监视着她之人,也飞快地往那施府中跑去。

    而此时的施府即便入了夜,仍是灯火通明一片。

    许是那人还未回来的缘故,只随意披了件淡黄色竹枝缠红梅的莲香点了一盏小灯,正坐在桌旁给人细细缝制着一件新的小衣。

    因着她喜好牡丹,他还在上面绣了牡丹红梅或是兰花等物,边上则摆放着一枚他新做不久,正欲拿来送人的竹青色牡丹纹香囊。

    眼见着已快要到丑时,那人仍是没有回来,连带着他也有些坐不住脚,正当他准备提灯出门时。

    谁曾想会先一步收到了那等令他雷霆之怒的消息,棕色眼眸中满是阴翳横生,手中的那张薄纸瞬间化为齑粉,归为天地间的一方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