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就说了她不会相信的,还有你之前不是一直告诫让我们远离她的吗,怎的现在反倒是你自己出来了。”少女回想起刚才的对话时,也忍不住心惊。
她还真的从来没有看过那么糟糕的命理,不过想到那人糟糕到了极点的性子时,不知为何,心底莫名的泛起了几分涩意。
被称为师父的老者却并未答话,而是目光幽深的盯着她远去的方向,沉思不言。
刚从城外回来的林拂衣却是停了下脚步,此时正撑着一柄天青色墨兰油纸伞,望着某一处发起了呆。
“大人,可是前方有什么不妥?”
“并无。”林拂衣看了那无人的墙角好一会儿,方才收回了视线,而他的手上则还提着一小包桂花糕。
他本不是那等爱吃甜食之人,可是想到那人喜欢吃,导致他每次经过时,总会买上那么几块,即便现人以不在,可这习惯却是保留了下来。
今晚上的雨下得格外之大,连带着不少官员都住到了那河堤旁,好第一时间观察这修坝的进展。
莲香是在半夜时分入的城,并且不顾天黑,吩咐着属下寻找着那人,并还用着那装满了胖大海的香囊满大街寻人。
可是等天亮的时候,仍是寻不到那人的半分身影,那人就像是再次凭空消失了一样。
雨是在下半夜停的,就连今早上天边都挂上了一轮热情到了极点的日头,在破庙中窝了一夜的时葑,刚打算随着大流准备去布施处讨要一个窝窝头时。
刚从外边回来的俩个乞丐说的话,不偏不倚的传进了她的耳边。
“你说这新来的官老爷打的什么主意,不但在布施的粥和汤里加胖大海就算了,就连每个去的人都得喝上一碗,说是为了强身健体。”其中一个少年乞丐忍不住嘟哝了俩下,随坐在草堆旁吃着刚讨来的窝窝头。
“俺怎么知道,不过俺听说这汤药是对身体好的,原先还想要多喝两碗的,谁知道他们居然说一个人只能喝一碗。”
“你傻啊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还多喝,你就不担心喝死你。”
“可俺更担心没钱治病,现在有了免费的药喝,俺怎么可能不心动。”
时葑听着那二人的对话,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她大概能想到,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了,目的就是为了意图将她给逼出来,毕竟这普天之下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她对胖大海过敏。
即便她是明白这个理,可这肚子却是无论如何都得要填饱的。
时葑走出这间她龟缩了好几日的破庙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其中一个布施的点,并在一处卖馄饨的小摊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