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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没有想到,若是那剑的位置在往左移一点,说不定她真的是连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的命。

    同时,她也知道,她的脚步要加快了,要不然等待她的,只有那逐渐被蝉食的命运。

    她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替身,想来没两三个月恐是好不了的,而她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前往青阳国一趟,毕竟有些新仇旧恨总得要算上了,否则她担心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此时远在青阳国,正同梁锦华对弈中的莲香鼻尖轻皱了下,又侧过身打了一个喷嚏。

    “言安可是身体不舒服。”正在执黑子落下的梁锦华眉梢微挑的扫了他一眼,方才落子扭转局势。

    “许是昨夜凉到了。”莲香见着这已然厮杀了许久的黑白棋局,此时倒是有些兴致缺缺。

    有些事就像是这无解的棋盘,当你以为下一秒就要取胜之时,谁曾想后头还有更大的危难和那层层叠叠的陷阱等着他踏进。

    否则又总说,这棋局如人生。

    “怕是一人孤枕难眠所致,可否需要本王给言安安排几个暖床的美人,可还都是同那人有着几分相似的清白女子。”梁锦华端起放在一旁的青玉薄胎茶盏小抿半口,眸子笑意渐深。

    “摄政王又并非不知言安心中已然住了人,岂还能在容得下其他人的位置。”

    何况当你拥有过正品后,又怎会强忍着恶心拥抱那等赝品,在说他可没有像上官蕴那个蠢货一样的癖好。

    “心里有人是一回事,这身旁睡的是另一人又是一回事,本王之前倒是不知言安何时也成了这等拧巴之人。”

    “言安一直拧巴,反倒是摄政王不知。”

    “快到十五了。”莫名的,莲香幽幽来了那么一句。

    也使得方才还在谈笑中的男人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亦连捏棋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另一处

    时葑是在连夜出的城,可在她的马车离开皇城的半个时辰内,又有另一辆马车低调的行驶出去,并且紧紧跟随着前面的那辆马车。

    位置离得稍远,加上马车又是那等在普通不过的款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正好一道的,连带着前边之人也没有多加注意。

    许是伤口未好,加上马车摇摇晃晃的,使得时葑刚上了马车不久,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