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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初闻言,尴尬地没敢接茬。没想到这个苏桃桃还是个痴情女子!

    周挽筠接着道:“不过当时苏大人说他与先皇有几分相似,撞了忌讳,不宜面圣。”

    听到这里,叶静初终于大彻大悟。难怪他在政期间从未见过他!

    “儿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周挽筠道:“你说。”

    叶静初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她:“母后可还记得十四岁的上元节?”

    周挽筠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那年花灯海上有人落水,母后可还记得?”

    周挽筠失笑起来:“你是说那日季青临落水,哀家前去相救的那一次?事后想起来,你总是恨恨地说当年要是也去学水就好了。”

    季青临落水?

    叶静初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那他呢?

    他接着提问,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年母后是不是身着红衣,戴着兔子面具?”

    周挽筠偏着头想了一阵:“你还记得?”

    叮——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叶静初好似听见酒杯叮当,小鹿乱撞,锈迹斑斑的钥匙终于插进了合齿的孔。

    “可……先帝当年也在寻找那样的人。”牙齿死死地咬着腮肉,他感到口里弥漫出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来见我?

    周挽筠失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身打扮是从兔子娘娘的神话故事里学过来的,苏薇薇不也做过这样的打扮?”

    叶静初低声道:“她不过东施效颦,邯郸学步。”那衣服穿在她身上丑得要死,呕呕呕!

    周挽筠笑了:“你错了。先帝想找的人从来都不是哀家,否则他也不至于将哀家冷落在长春宫三年之久。”

    叶静初:“……”

    “哀家与先帝虽然是夫妻,却没有夫妻之实。他有他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朱砂痣——我们的确很相似,却非彼此良人。”

    “不过——”周挽筠顿了一顿,“先帝至死都未找到他的梦中人,哀家好歹比他幸运一些,能看着他娶妻生子,生活美满,这就足够了。”

    叶静初仰头望着她,周挽筠静静地立在晚风之中,她的神色柔和沉静,嘴角含笑,只是眼圈却泛了红。

    他想,小皇后,小筠儿,你错了。

    ——朕已经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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