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们应声跟着刘姑姑退下了。
江闻瞪着沈楚那眼神几近快要把她戳穿:陷害余舟这个黑锅平白无故盖到自己头上,他断咽不下这口气!
“闻儿,楚楚都坐罢。”
太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书室,与江闻擦肩而过坐在了主榻上,喝起了茶。
江闻背对着太后质问道:“江闻斗胆问太后,今日余舟被下药一事是太后指使沈楚做的吧?”
沈楚不敢吱声也未坐下。
“是哀家又如何?”
江闻怒而挥袖转身道:“这么做于太后又有什么好处?”
太后放下青釉茶杯看着江闻。
“余舟她只是你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哀家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伯爵女,但你不能总是对她存有怜爱。若利用她去毁了太子威严,把她嫁到萧家也没什么不好,随便灭了你的恻隐之心。”
江闻把桌上摆的琉璃果盘掀翻在地,指着沈楚对太后责问道:
“太后不怕事情败露毁了沈楚名声可以,不怕太子把事情怪罪到萧家身上臣也明白,可您也不怕臣现如今来问,那是臣的人您为什么不告诉臣吗!?”
“江闻!”
太后也怒了,倏忽起身打碎了身边的青釉茶杯,“你是在怪罪哀家吗?”
“臣怎敢!”
沈楚连忙走到太后身边扶太后坐下,拍背安抚着怒火攻心的太后。
“哀家就是要处理了她,不告诉你又如何?哀家是为了你好,你以为哀家没有留后手吗?”
江闻三两步走到堂前,皱眉冷笑道:“是,太后您深谋远虑,真是麻烦您老处心积虑为了个余舟,区区太子名声而已,麻烦大公主来在贤王婚宴,天子眼下,演这么一出戏来,最后这骂名臣竟也分一半!”
太后拍案而起:“江闻!哀家看你是被你身边的花花草草收了魂去,尤其那余家的狐媚子孽障!你竟然为了她和哀家掀桌子摔碟,摆起架势几次顶撞,你怕是忘了哀家才是你儿时亲母!”
江闻更是被捉住痛处,碍于沈楚在场没有多言,只是质问道:
“太后何必说儿时!本王何曾没有沉溺于您说过的儿时情话,也曾等待过、期盼过,但漫长何如!现在先斩后奏一般,您又说什么对臣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