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居然敢让晚渔试毒?要不是他一手医术还有用,早把他一刀一刀剁了喂狼去了。
他气闷了片刻,问起傅驹的事:“族里商量的怎样了?”
不同于寻常勋贵世家,他们这一枝的老祖宗是次子,一代一代下来,分了家,这边有人出息了,凭借战功得了世袭罔替的侯爵,过得自然要比族里别的房头好。
但规矩不可废,历代顶门立户的人,平日家里出了棘手的事,还是会请宗主做主。
多少年走过来,也只有一个傅驹成日里想与族里划清界限。能不想么?没有族里的约束,贾氏恐怕早就被扶正了。
李和道:“族里的人说会照您的意思办,这几日先把傅驹不成体统的行径告知亲友,然后就会开祠堂、写文书,将之除籍。”
傅仲霖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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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天色晴好,微微地刮着小风。
傅晚渔领着无病走在街头。
样貌唬人的无病,颈子上添了一条做样子的绳索——总归是要顾忌行人的感受,更要防止意外,多条链子,无病若有反常的举动,她能够及时察觉并阻止。
此刻,傅晚渔站在街边,手中一串冰糖葫芦,吃得正香。
闻名遐迩的好些小吃,她以前只是听说,不曾亲口尝到。
今日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无病看她吃东西却不给自己,郁闷了,站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运气。
傅晚渔腾出一手,解下腰间的荷包,让随行的纤月喂它肉干。
无病这才消气。
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憨态可掬的猛犬,成了行人瞩目的焦点。
傅晚渔也不当回事,吃完冰糖葫芦,又去买了一块烤红薯,站在摊位一旁吃。
凝烟哭笑不得,悄声道:“您真的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么?”堂堂郡主,就算吃东西的样子再好看,站在街头也总归是有些不成体统。
傅晚渔不说话,吃了一口香甜的红薯,笑得像只满足的猫咪。
凝烟没辙,心里则想着,三少爷把郡主带坏了,以前,郡主可不会这样。
卖烤红薯的老婆婆慈眉善目的,等不忙了,便笑眯眯地打量着傅晚渔,喃喃叹息:“这姑娘,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
傅晚渔笑盈盈的,“婆婆谬赞了。”说着话,站近一些,和老婆婆攀谈起来。
听起来像是随意的东拉西扯,其实是不着痕迹地打听此地民情。
结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