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莹听了,不置可否,下一刻,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母亲的脑子想来不够用,这次摆明了是要破釜沉舟,面对贾府老太爷、老夫人,真能如愿以偿?
……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到时候,要是连她都搭进去,可怎么办?她可还没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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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北候府。
坐在饭桌前的傅仲霖望着宋文:“你是说,沈晖、沈君若所在的那所宅子,夜间遇袭?”
宋文称是,“有惊无险,弟兄们应付起来不在话下。只是,属下想着,若是设置些机关埋伏是不是更好?毕竟,不知道下次遇到的人手会否更多,情形会否更凶险。”
傅仲霖敛目思忖。布阵设机关什么的,在他是小事,只是,晚渔只是跟他借人手,可没让他帮衬住着一位闺秀的门第更多。
关乎女子的事,他一向不愿意掺和,这次已经是破例。
“顾将军怎么不管这事儿?”他问。
宋文茫然,“属下不知道,只听说,顾将军打一开始就不肯理会,为此,郡主才跟您借人手。”
不肯理会算是哪家的道理?晚渔的手帕交的事,顾岩陌凭什么不管?沈君若要是会出幺蛾子的品行,晚渔也不会青睐有加。
避嫌?顾岩陌已经成亲了,他的媳妇儿还不知道搁哪儿猫着,这样一比,他名声不是更重要?
再说了,自己媳妇儿的事,不是应该上赶着帮衬么?大舅兄不是用来哄着的么?这种琐碎的事,顾岩陌从一开始就不该做甩手掌柜的。
这样一番思虑下来,傅仲霖便有些没好气了,“将沈宅的堪舆图送到顾府,让他今晚就给我把这事儿办了。”
宋文一听,笑开来,“是。属下这就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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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中,顾岩陌和傅晚渔相对坐在矮窗前的八仙桌前,吃野味火锅。
无病则已吃饱喝足,这会儿坐在船头,好奇地看着夜间水上景致。
“要是什么看头都没有,下次我们可就不来了。”傅晚渔道。
“别急。”顾岩陌笑微微地递给她一杯酒,取过筷子给她布菜。
相处时日不短了,但很少有这种机会,只得夫妻两个,安安静静地吃一餐饭、喝一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