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显然有些失望:“姓江啊,今年什么年纪了?”
沈烈便把冬麦的出生年月说了,看着封先生眼中瞬间迸射出的激动,他道:“不过我太太从小是由养父母养大的,她的亲生父母本来是当地的知青,后来却离开了,她只能是被养父母收养长大,一直到十年前,机缘巧合,竟然遇到了亲生母亲,这才认了亲。”
封先生神情震动:“亲生母亲?她的亲生父母姓什么?”
沈烈:“姓苏,在首都,现在已经退休了,就和我们一起生活。”
封先生听得那个“苏”字,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他不顾一切,握住了沈烈的手:“她人呢,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沈烈平静地看着他。
封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放开了沈烈的手,但是情绪激动,难以压抑:“沈先生,你所说的这位苏女士,应该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和她已经失散多年,我想见见她,如果方便,请让我见见她。”
沈烈:“封先生,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和我岳母提起这件事,确认下,如果她确实是你口中提到的故人,那就巧合了,自然会见一面。”
封先生显然是有些不甘心,不过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贸然跑去确实不合适,只好勉强按下情绪,点头道:“好,沈先生明天记得一定提一下。”
沈烈答应,和封先生告别,封先生略犹豫了下,却又道:“沈太太她——”
沈烈当然知道封先生要问什么,他应该已经猜到,冬麦就是他的女儿。
不过沈烈现在并不打算说,无论老一辈有什么恩怨情仇,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他这并不适合说这个,一切留到明天,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说吧。
于是他故作不知:“封先生,你是想问?”
封先生咬了咬牙,苦笑一声:“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沈太太和她的亲生母亲长得很像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眸中泛起惆怅的回忆。
沈烈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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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冬麦没睡,苏彦均也没睡。
苏彦均听到汽车声响,知道是沈烈回来,竟然从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她显然也有些迫不及待。
反倒是冬麦劝她:“妈,你可得稳住,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需要一个交待,咱不能自乱阵脚。”
苏彦均点头:“冬麦,我知道,我就是想起来过去,总是有些遗憾。”
如果当年不是误以为女儿已经不在人世,她应该会去找封越涵,不会就那么无声息地分手了,如果不是因为女儿没了,在后来封越涵给她写越洋信件的时候,她会试着回应,好歹给双方一个机会,但是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