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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两日,她就听说他在找她,明里暗里竟然将宫里找了一遍!

    若不是她在行宫,恐怕已经被找到了!

    程玉酌是真的不敢了,不敢跟他有一分纠缠,她只想要离他远远地,离这个皇宫远远的。

    如果能撑到出宫,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找到弟妹,安静得过日子。

    她去求师父。

    师父见她着实是怕了,没有一点想要那泼天富贵的意思,替她又去皇后娘娘脸前求了一遍。

    皇后娘娘不是心狠之人,不然赐死她断了他的念想更加永绝后患。

    皇后娘娘见她这般真心求去,倒是愿意替她掩藏,把那晚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

    师父怕让她没按规矩出宫反而容易露馅,让她继续留在宫里。

    她就这样在宫里屏气凝神地过了五年,终于出了宫。

    谁想到… …

    程玉酌想到之前和他的接触,身上发麻,两腿发软,颤抖不已。

    偏偏他对她,一次又一次地说出了心意!

    程玉酌混乱了,脑中仿佛无数被搅动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想要问问师父,她该怎么继续在太子面前掩藏?

    还是说,太子根本就知道她是谁?!

    可程玉酌觉得不会,他若是知道,为何从不提及?

    且看他初初与她相处的模样,分明是并不识得。

    再者,他要是知道她就是当年为他侍寝的宫女,恐怕今时今日她不会这般安然。

    必得还是做那侍寝的用途吧?!

    她们这些宫女,一旦侍奉过主子,便是主子的人… …

    程玉酌头晕目眩,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

    月光在窗前流转。

    她脑中放空了不知多久,天边有了一点光亮,程玉酌从混沌中找到了一丝清醒。

    天快亮了。

    她不可能一直躲在房间,她还要面对他,面对他的一切言行。

    她看向自己的手,那手不停颤着。

    她尽力想要压下颤抖,可只要一想到同他接触,就完全没办法压制。

    程玉酌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想去闻一闻何情薄的味道,找回一点镇定,可是何情薄压根就没敢戴在身上。

    她没有办法克服对他的恐惧,那是身体自发的恐惧。

    曾经当他是替身的时候,还能骗骗自己,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

    她和他,实在不应该有所交集。

    为何不能就此分开,各自安好呢?

    … …

    天亮了。

    程玉酌起了身,慢慢地一层层穿起衣衫。

    却在系上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他昨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