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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娴,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

    他话没说完,就见手中抓着的人跪了下去。

    她跪在了他脚下,深深地埋下了头去。

    赵凛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髻,而再看不到她的脸庞。

    “奴婢不敢!”

    赵凛愣在了当场。

    而跪在他面前的人还在说着冰冷而颤动的话语。

    “奴婢之前对太子爷多有冒犯,请爷恕罪!”

    她叩头到了青砖之上,发出磕碰一声响。

    赵凛方向听见了有人用锤子打击他的心的声音。

    他心口一疼,看向她跪拜的身影。

    “你都知道了… …”

    她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赵凛俯身轻轻扶她,“你起来说话。”

    只是他略一触碰,她便将头埋得更深了。

    赵凛心口收紧,他握住了她的手臂。

    “地上凉,你起来,你不用同我下跪,你好生说话… …”

    可回应他的还是那句冰冷而抗拒的言语。

    “奴婢不敢!”

    赵凛手下一顿,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臂,手下一使力,将她拽了起来。

    “你起来!我不许你跪地!”

    他力量大得惊人,程玉酌完全无法抗拒他的力量,更不应该违逆他的命令。

    赵凛见她身子轻轻抖着,脸色发白,垂首看向地下,不得不将方才的怒气压下少许。

    他立刻放柔了声音,“阿娴,你同我,不是太子与宫人,只是我

    和你啊!”

    然而他这样说了,可她只不过稍稍一顿,又生硬地开了口。

    “太子爷是东宫之主,是一国之本,奴婢只是小小宫女,本也不应该与太子爷称你我,请爷恕罪!”

    每一个字落进赵凛耳中,都扎得他心头一戳一戳地疼。

    赵凛最近越发知道,她温柔似水的表象下,到底是何等的坚硬。

    他曾以为最多是冰块,总有暖化的一日,却没想到是冰刀,直直向他心头戳来!

    他从没有这等心痛之感。

    拜她所赐,今天总算是领教了!

    他嗤笑起来,一声声在房中回荡着,他看向她。

    “程玉酌,你非要这样说话,是吗?我都说了,我不在意!”

    片刻停顿之后,回应他的还是那四个字。

    那让他瞬间恨极了的四个字——

    “奴婢不敢!”

    赵凛终于忍不住了,心头火腾地一下扬了起来,火苗蹿到了头脑。

    他一挥手扫掉了身旁桌案上的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