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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凛处理了几份公务,稍事休息的时候,想到今日还未来得及同某个难办的人说上话。

    他让小棉子将她叫了过来给自己磨墨。

    她今日穿了藕色褙子月白裙,瞧着清淡让人心静,也并不想前些日那样,浑身散发着冰冷生硬的气韵,一言不合用冰刀戳他心口。

    赵凛心下微松,见她低头磨着墨,温柔乖巧,心下暗暗愉悦。

    他拿腔捏调地问了她,“字写的如何?”

    程玉酌低着头,“奴婢字迹寻常。”

    她的声音静如幽潭,赵凛一听就觉得不太对。

    他着意看了她一眼,只是她低着头,瞧不清情绪。

    赵凛走过去,“我不许你说奴婢,你偏说,故意气我是不是?”

    程玉酌面无表情,“太子爷在此地身边人复杂,奴婢自然要守规矩,不能给皇后娘娘丢人。”

    赵凛呵呵笑了一声,问她,“怎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都要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了。”

    程玉酌听他这样说,好像自己是什么恃宠而骄的宠妃一样,故意来他面前作张作乔告暗状。

    她立刻闭了嘴,不说话了。

    赵凛啧啧,“看来真有人惹你不高兴了,那孤可得拿此人问罪。”

    他说完就叫了冯效进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冯效已经进到了房中。

    赵凛问他,“是谁惹了程司珍不快了?”

    冯效讶然看了程玉酌一眼。

    程玉酌只怕冯效乱说,急急开了口,“太子爷不要无中生有,奴婢没有不快!”

    赵凛却不听她的,点了冯效,“你听听,一口一个奴婢的,到底是谁惹了她?”

    冯效抹了把汗,程玉酌连连朝他打眼色。

    “姑姑昨夜好似半夜就醒了,是没休息好么?”

    冯效说的不错,程玉酌自从发现了赵凛的身份之后,总在半夜惊醒。

    她只好顺势而下,“确实睡得不太好,”又特特说道,“同旁人都没什么关系。”

    赵凛听了这话,也就不再纠缠,问了程玉酌为什么歇得不好。

    “要不要让任太医给你看看?”

    程玉酌连忙摇头,“太子爷许奴婢多歇一会便是。”

    赵凛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歇去了,“明日也不必早起服侍。”

    程玉酌立刻就走了。

    不过赵凛又问了冯效一遍,“果真没人惹了她?”

    冯效哪里敢胡说,半句都不敢提杨柏泉说的话,连连忙摇头。

    可赵凛还是训了冯效。

    “露馅之事你查

    不出来,此事你又是不知,要你这个侍卫长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