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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看到了高不可攀的嶙峋高山,一时望而却步。

    程玉酌方才要告知赵凛的事情,在舌尖打转一番,到底还是被她咽下喉咙。

    一旦说出,可能会令他更加坚定地去掀起一场疾风暴雨。

    可他明明刚刚得了百姓的爱戴和百官的认可… …

    程玉酌低下头不去看赵凛。

    “太子爷,我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太子爷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此番回宫,下到文武百官,上至皇上皇后,对太子爷定然变了态度,太子爷应多把心思放到这些事上面。”

    她这般说,赵凛愣了愣,暗暗叹气。

    他是惯来知道她本分持重从不乱想的,他没敢明说,就是怕吓到了她。

    可是还是被她察觉又速速回避了。

    赵凛无话可说,只能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世上有千般阴差阳错,能遇到已经是天赐的机缘,就算为难也不能放过,不然没入人海,只能蹉跎了一生。

    有燕子在茅亭下筑巢,两人的声音绕到了衔枝前来的燕子。

    程玉酌瞧着燕子警惕的打量,转了身。

    “还是不要扰乱燕儿的事了,回去吧。”

    她转身要走,赵凛从后面抱住了她单薄的身子。

    “对我有些信心,对你自己也有些信心吧,阿娴。”

    … …

    因着襄王谋逆的事情,太子南巡被皇上叫停了。

    如今南巡大驾刚到山东与南直隶的边境,皇上就以尚有残兵为由叫回了太子,还派了京城的兵过去亲自为太子大驾保驾护航。

    赵凛深觉有趣——

    此前他多次要兵,未见一兵一卒,如今襄王谋反结束,倒是见到了护卫的精兵。

    杨柏泉对此没有多言,只是告诉赵凛。

    “殿下,襄王被抓后疯了几日,如今总算是清醒了,殿下可要提审他?”

    襄王筹谋多年,领兵造反十日,刚至信阳与镇国公回合,就被赵凛打散生擒。

    他当时在程获剑下吐血之后,人就有些神志不清,一时大喊着“上苍无眼”“昏君当道”的话,一时又以为自己已经篡位成功,叫着“吾乃明君”“舍我其谁”。

    赵凛去瞧了他一回,疯的没了样子。

    可是赵凛不能让他疯下去。

    襄王十五岁册立藩王就开始计划谋逆,实在令赵凛意外。

    再者,先太子到底为何而死,他要听襄王一个说法。

    赵凛让人给襄王下了猛药,如今终于清醒了,他没有不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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