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日回京,已经叫康熙十分不满了,今年竟然打算在外头浪将近一年,康熙又舍不得又气,嘟嘟囔囔安隽云不做好样子,非要拉着皎皎出去走。
对他这话,娜仁也是无语了。
他也不睁开那双招子看看他女儿那性子,是旁人能够左右得了的吗?安隽云被她支配才差不多。
不过人家自带亲爹滤镜,看皎皎是怎么看怎么温和美好,怎么善良恋家。凡是要出去的事,必定是安隽云的主意。
这岳丈女婿两个算是没好了。
娜仁无语之余又觉着好笑,曾当做笑话说给皎皎听,叫皎皎也满是无奈。
但即便康熙再是不舍,也没能绊住皎皎的脚步。
春光明媚,柳树迎风招展,黄莺婉转啼鸣的时节,皎皎与安隽云携数名随从低调轻装下了扬州。
这当然是明面上的说法,旁的,单据娜仁所知,她便带了少说有两船的人。她是打算把本部向南移的,或者说从一开始她的发展规划便不在大清国内。
笑话,难不成她要带着这群从前和反清复明之人有交接和深厚关系的人在国内混,然后发展到最后随时能够威胁自家的江山乃至反了自家吗?
她是打算向海外发展的。
先盘踞一个小岛,安排下属在上面发展,等到几十年后,父母双亲过世,她便会在那边扎根了。
这也只是如今的一个浅显规划,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一切都变动,但当下,她并不打算永远扎根在这片生养她长大的土地。
这片土地虽好,却也有太多令人遗憾却无奈之处。
又或许一条大船纵横海上征服风浪,她想做的事情与很多,只愿能够久久与身畔人携手,又愿心中的挂念能够年年岁岁安康。
无论何时她回头看的时候,这份牵挂还安安稳稳地,静坐炕上、握着书卷、细品香茗,或是烹茶调香、插花作画。
一如这些年,许多许多的岁月里。
而康熙……九五之尊,总御山河,虽然她也挂心,却明白康熙的许多事并不需要她来操心。
关于皎皎心中是如何想的,娜仁多少清楚。她的事是不大瞒着娜仁的,大概与娜仁说过一些,又因清楚娜仁的目光开阔、精神开明,她还将自己的未来规划说与娜仁听过。
当然是n多版本的,对如今的皎皎而言,向往的是自由,追求的是成全心中的野望,二者并不矛盾,完成的方法也能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