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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翼一字一句冷静应道,“如果我军战胜,那便是阳平公所提出的击其半渡,可如此一来,陛下不就成了宋襄公口中的那不义之人了吗?我秦军得胜却成不义之师。”

    苻坚道,“卿方才所说,古人有云,打仗是以胜利为目的,还说什么君子之道!真的按襄公说的做,就去当奴隶服侍算了,何必还打仗呢?这如何解释?”

    “这…”

    诡辩。

    萱城在心中给苻坚下定义,即便你雄辩无双,曾经将你的儿子们朋友大臣们都一一辩驳过,可还是要落下一个千古笑话了。

    众人见再也说不动苻坚,也就这么定下来了,苻坚同意谢玄的提议,让秦军在淝水左岸后退五里,让出地方与晋军渡河决战。

    是夜,众人散去,寿阳城内归于寂静,一如往日那般,二人踱步城楼,权当做赏月,可月只露出了少半个眉头,这若隐若现的姿态让这片大地也蒙上了娇羞。

    萱城望着城下河水对岸的敌军大营,向苻坚发出了心中的那声疑问,“你和谢玄谈了什么?不会只是让你后退这么简单。”

    “你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苻坚掰过他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只要你告诉朕,这一仗朕的结局。”

    “你不会死。”这是萱城对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呢?”

    萱城无言。

    我会死,但你的弟弟会醒来。

    “如果我死了…”

    “如果你死了,我就在淝水河畔等你。”苻坚深情的睨着他的眼睛。

    “我在淝水河畔等你归来。”

    不用再挑明了吧,萱城心中已然有数,苻坚并不在乎这场战争的成败,他只需要他的宝贝弟弟重新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