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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襄发现今日的师禾没再阅书,而是在写着什么,他下意识读了出来:君生吾未生

    师禾:嗯。

    慕襄脸色苍白,指尖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不住颤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国师写这个做什么?

    师禾摇摇头,语气平淡:只是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陛下,您没事吧?尚喜有些担忧地问,师禾闻言也看向了慕襄。

    慕襄有些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脑中一片迷雾,不断环绕着刚刚纸上的那句话,就好像曾经在哪听过一样。

    他的情绪充斥着克制、愤怨、痛苦、不甘,他一定要一定要什么呢?

    殿下?

    熟悉的声音将慕襄从茫然中唤醒,他伸手摸了把脖间的冷汗,有些虚弱地说:我想歇会儿。

    好。

    师禾让慕襄躺在了榻上,伸手给他把了脉:殿下这几日什么时辰歇息的?

    三更。慕襄有些心虚。

    尚喜?师禾瞥了他一眼,头也没回地问了尚喜的名字。

    回国师大人,是四更。尚喜垂着头,也不跟慕襄对视。

    慕襄磨了磨牙,不过没工夫追究尚喜的叛徒行径,想着要怎么说才能让师禾不生气。

    虽然师禾依旧和平日一样云淡风轻,但慕襄就是莫名觉得他在生气。

    其实孤慕襄看着自己还被师禾握着的手腕,干脆说了实话,未央宫总是人声静默今日栀香节,我想带你出宫走走。

    师禾松开了他,殿下有心了,只是殿下气虚血弱,不该这么放纵自己。

    知道了。

    最终他们还是顺利出了门,尚喜站在原地恭送着,看着他们背影发出感叹,果然只有国师能治得了陛下。

    只可惜这未央宫国师大人又还能住多久呢?

    陛下不可能永远不立后不娶妃,终有一天,这未央宫是要住上别人的。

    尚喜心中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突然觉得先这样也不错,不要别的,不用皇后妃子,就国师大人和陛下两个人,这样也挺好。

    平日的皇城本就热闹繁华,过节是更胜平日一筹。

    慕襄一身黑衣,师禾一席白衣,倒也算相得益彰。

    殿下早膳可用过了?

    嗯

    师禾驻足,看了眼慕襄:殿下作为皇帝,一言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