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迟早要回现代去的,我挠挠头,想道。
所以我该把这份感情自己处理了,自始至终这该是我一个人的剧场,不给别人添麻烦才好。
想到这点,我似乎有了点信心。我在六个阿姨家长大,最擅长的,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了。
我与金光瑶相安无事了几天,早晚出于礼数去问个安。他一如既往的亲切妥帖,不过倒是再未留过我过夜。
我自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有意无意也离他远点。
等他伤稍微好一点,撑着起来,给大双小双办了场风光葬礼。
两个姑娘都是从蛊雕肚子里剖出来的,小双先被吞,腐蚀得不成样子了,大双好一点,有一半的身体还维持生前的形貌。
金光瑶亲自主持了葬礼,末了还滴了两滴眼泪。
死去的人不知,活着的却看着感动,纷纷传说仙督重情重义,两个丫头也算不白活了。
同时,蛊雕的事也让我弦有点绷紧。
虽然看似这辈子剧情跟上次不一样了,但有备无患嘛,我还是偷着帮金光瑶料理点了事情。
比如我回了趟秦家,“我”的娘家。
秦苍业已经老得不管事,现在秦家由秦愫弟弟秦科主管。
金光瑶和秦愫成婚时,多少还算“高攀”了秦家,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三岁小儿也知,秦家的势,多亏了秦姑娘当年不顾反对,独具慧眼,因此不消说秦科对我多捧着了。
我二话不说,找到碧草,打发她去秦夫人的老家处理点事情。
碧草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多言。我还差使几个家奴与她同行盯梢,秦夫人的老家在云南,这一趟山长水远,瘴疠丛生,我看她至少半年回不来,或者这辈子回不回来都不一定呢。
若再有点空闲,我就尽着时间读从金家密室里翻出的一些藏书,看看有没有任何能回到现代的线索。
做完这些,我才又从秦家回到金家。
回来那天是个满月,天空墨蓝,冰轮高挂。
我坐在轿子看,掀开轿帘贪看,心里不由涌上好些关于月亮的诗句。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月亮,似乎自古以来就是一种情感的寄托。
可你以为它照着你,它却又照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