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一愣,没忍住吐槽,“你问这种刺激的问题前能不能有点铺垫?”
宁次指了指手边的水杯,意思是刚刚不让你喝水就已经算是了。
“好吧好吧。”临冬将杯子又拿回来拢在自己手里,想了想,说,“我和他不可能的。”
“他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日向一族不敢也不能动风影夫人,笼中鸟的咒印有距离限制,只要离得够远,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咦?”临冬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
“呃…类似于占有欲之类的,”她摊了摊手,这个世上能够真正属于他们的东西不多,“毕竟我也曾经希望我可以永远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但这种愿望未免太自私啦,所以就换掉了。
“不要打岔。”他屈起两根手指敲了敲,桌面“咚咚”地响。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他没有其他人那么容易糊弄。她虽然不习惯说谎,但擅长把话题带偏把人忽悠到十万八千里外从而避免正面回答。
朝夕相处了十多年太了解对方果然不好骗。临冬轻叹一声,平静讲道,“如果你作为一名砂隐村的忍者,会赞成自家村长娶异村人吗?而且还是命脉被握在别人手中、需得时时刻刻提防她叛变的人。”
“你再想想,如果你是木叶高层,你会同意把学了空间术的人才免费送给其他村子成为自己的隐患吗?同时还有木叶的血继结界外流的问题。”
这大概是凝缩了忍界几十年血恨与争执的一个小小缩影,只是稍微想想——都不用细究,这棘手的问题就一堆堆。
“他总会明白的。”他会是个好风影,所以放弃是迟早的事。
他只是……
“他只是太孤独了。”
所以一点心动都觉得是天长地久。
一辈子太长了,总有一天他会忘记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宁次却并不肯简单揭过,“人不会去思考毫无兴趣的未来。当你去开始去分析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你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无所谓。”
“只要不是绝无可能,我们就有赢的机会…”就像他们虽受制于宗家,却还是可以用实力作为筹码换取少许的宽松自由一样。
“算了。”临冬淡淡地打断他。
“你知道比起井野、牙他们,我更喜欢鹿丸吧?”只要她想,她可以跟很多人成为朋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她承认的——哪怕在很多人眼中她和他们也是很好的朋友。
她其实是个冷心冷情的家伙,不会轻易交付真心。
“或许鹿丸并不是很理解,只是因为他太聪明,能猜到我的禁区和逆鳞,”四下再无其他声响,树影被日光裁得零零碎碎落在了桌沿,“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他从来不会想着让我去接受雏田、去跟她扮什么姐妹情深。”
也不会像五代目和迈特凯那样嘴皮子上下一合就是人要学会放下仇恨向前看。
“当然我知道井野他们也是好意——只是喜欢“我的朋友和我的朋友也能是朋友”的完美结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