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他们两个的行为都说不上正派,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另有隐情,苦衷大于行为,但这俩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
谢寄边说边另剥开一个橘子,说完橘子也剥干净,他掰开一半塞给江霁初,意有所指道:城堡里总共就六个人,两个都有问题,其他人能好到哪儿去。
谢总用一段推理一个橘子成功浇灭江霁初的怒火,颇为自在地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倚在沙发上。
焦挽姝看起来对章鸿用情很深,也很重视这场婚礼。
哪怕人已经消失七天有余,城堡里各处的婚礼布置仍舍不得摘下,只等章鸿一回来就立刻举行仪式。
他们住的客房也被各种红色的装饰物点缀,沙发垫、抱枕、床上四件套都是传统红,就连喝水的杯子上也贴着手剪的囍字贴纸。
整的跟婚房似的。
谢寄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体会到江霁初对淫关卡的尴尬,随即又很快变得庆幸。
至少没当被继承的小妈。
他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江霁初忽然道:白天那个是什么人?
谢寄:你说那个想跟你搭讪的?
江霁初纠正道:那个想送你女朋友的。
谢寄:厉天衡,一有钱也有能力的富二代。
江霁初:你们不对付?
谢寄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他换了个姿势坐起来:怎么说呢,有的人跟有的人之间天生就气场不和。
江霁初哦了声,低头擦刀不再说话。
朋友未必有多了解你,但敌人一定对你知之甚多。
谢寄和厉天衡互相看不顺眼许多年,自然清楚厉天衡的性取向和癖好。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冲江霁初道:你最好离他远点。
江霁初一头雾水。
谢寄:他最喜欢骗你这种长得好看又没什么感情经验的小男孩了。
都说男人怕被当孩子看,长得好看的又忌讳别人说自己好看,但江霁初一个都没占,闻言只好奇道:他骗过谢泉?
谢寄冷哼了声:他要敢骗谢泉,我把他往死里打。
江霁初:他要是骗我呢?
他纯属顺着谢寄的话随口接了句,可话音落地两人双双愣住。
暗示和亲近的意味在满目鲜亮的红中不断发酵膨胀,就连从窗户刮进来的人造夜风都沾染黏腻,打着旋从一个人流动到另一个人身上。
半晌后,谢寄忽地笑道:那我就把他第三条腿也打断。
谢泉和思悠住一屋,用不着谢寄操心安全。
他和江霁初洗漱过后早早上床休息。
床上只铺了一床被子,二人又从柜子里找出被新的,默契地分睡两侧,中间隔一条手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