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那边正用长刀卡住怪物的大嘴,而怪物四条细长的触手也紧缠住他的手臂,一人一怪物分毫不退地对峙着。
谢寄几下游到怪物身边, 也顾不得恶心,徒手就去硬扒它的伤口。
活活被撕开血肉的疼痛令怪物剧烈拍打尾巴, 带血的海水溅了二人满身满脸。
它返身想咬谢寄, 又被江霁初一刀插穿腹部。
江霁初冲谢寄喊道:枪能用!它防水防火防雷击, 耐各种极端高低温!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 谢寄觉得江霁初还会补一句祭坛出品,品质保障。
他没空贫嘴,掏枪对准怪物的灯泡眼就是一子弹。
怪物生命力顽强,自觉今天遇上两块硬骨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扭起鱼鳍就往海底钻。
谢寄不给它逃脱的机会,跟着潜进水里。
砰
砰
砰
数枪过后,怪物终于不再动弹。
连续的枪响对身在海中的谢寄也造成极大的冲击,脑子嗡成一团粥。
而灿烂的阳光不断离他远去,他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不像沉向海底,倒像从十八层高楼天台一脚踩空
谢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客房的绸缎气球依旧老老实实地挂在原位,瓶子里的玫瑰已有凋谢的迹象,空气里弥漫着似有还无的花香。
是梦
他看向江霁初,对方也弓身坐着,额上冒出层细密薄汗。
二人眼神对上,不需言明就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刚才在同一个梦里。
被怪物血喷满脸的不适还有所残留,谢寄抹了把脸,想感叹句也太恶心了,忽地想起住在对面的谢泉和思悠,穿上鞋就去敲门。
几秒后,谢泉睡眼惺忪地拉开房门:哥?
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是思悠在洗漱。
谢寄关心道:你们有没有做奇怪的梦。
谢泉啊了声,后知后觉想起梦里的内容:好像是有条怪鱼在追着我们咬来着。
谢寄:然后呢?
谢泉:然后思悠就把它片成生鱼片啦。
行吧。
感情谢泉梦见的还是美食番。
谢寄松了口气,回自己房间洗漱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