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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艰涩道:

    “后来查出那日给狗喂食的下人是大嫂赐下给苏氏用的,那吃食中也有异样,除了大嫂,大房无人有此权力,现下大嫂已经被额娘禁足,打算发配佛堂。苏氏被扣押,只等你振作起来亲自对她处置。苏家人已被押送出京,相关几户官职全部被革,已是前程尽无。那只狗现下已经被处死。那日在府中的丫头们看护不利,也全部变卖出去了。冤有头债有主,孩子的仇,已经全然报了。”

    时春缓缓抬起眼,片刻,竟然露出一个笑来。

    “全部?不——”

    她伏被笑起来,手掌挡在眼前,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来,越来越多,打湿了整个手掌。

    “我竟是这么傻,这么傻。”

    笑着笑着,她哽咽起来。

    “时春。”傅恒不安地上前一步。

    “喜塔腊尔晴。”

    时春放下手掌,她面色苍白,泪痕留在脸上,眼中却亮得惊人,眸光冰凉。

    她对着愕然的傅恒,轻声的、一字一字道:“害了我们孩子的,是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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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弟,你命人传话给我,说一大早约我过来正房,可是有事找我?”

    尔晴刚给章佳氏请安出来,她步伐轻快地转了个弯,进了正院一处偏房,见傅恒果然在,便掀帘走进来。

    “四弟妹刚刚才没了孩子,你不去陪着她,找我做什么?”

    “多谢三嫂关心,确切地说,找你的,是我。”

    好听的声音似古琴琴弦被拨弄,在尔晴心底沁出一片凉意,她扭头往门口看,心却蓦地一凉。

    时春站在门口,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却衣着得体,围着一件厚厚的大氅,竟是不顾流产后的虚弱身子起了身。她身后,二少夫人扶着章佳氏也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尔晴笑了笑:“额娘,二嫂,四弟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只有我被瞒在鼓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