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三句话,断章取义,直接把打人的名头安在了柏坠的头上。
算了吧先生,我们说不过他们的。邹函语气担忧的说,大姑她很凶,会动手的。
柏坠:不能算,这次算了他们下次只会变本加厉,他们就是看准了你软弱可欺。
像邹大姑邹婶婶这一家子的人,越是让步,他们就越来劲,柏坠从现在开始,就要让他们知道,邹函不是以前任人欺负不敢发声的软包子,任人拿捏了。
邹函沉默了,这他又怎么不知道,可没人告诉过他要反抗,多年被他们那么对待,让步成了他刻在脑海深处的习惯了。
邹大姑气势汹汹的走到柏坠面前,手臂高高抬起,一掌挥了下来,柏坠往后一跳,躲开了。
两个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扇他巴掌,还真是默契。
你还敢躲
我为什么不能躲。柏坠截了他的话,大声道,他也打我了,你怎么不打他,就打我,因为我没有靠山就可以随便打吗?
他尾音微颤,偏过头,把他嘴角的伤朝外,看热闹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在邹大姑身后指指点点。
邹大姑脸色沉了下来,你打人你还有理了?
她把邹升远拉过来,指着他的左边脸: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让你道歉难道还委屈你了?
不敢。柏坠倔强的昂起头,他是你们的宝贝,伤不得,我不过一个外人,打了人当然要道歉。
他对着邹升远不以为意的说:真是对不起了,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邹升远听着这话只觉得刺耳,向来都是他把柏坠打成一副惨样,这道歉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伸手推了柏坠一把,你说什么呢?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
柏坠退了两步站稳,轻声道:听不见啊?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旁人只看到他嘴巴动了动,没听清他说的话,离他最近的邹升远听的清清楚楚。
草拟妈的!邹升远一声大吼,冲过来就要打柏坠。
有长辈在的地方自然打不起来,邹升远被邹婶婶和邹大姑一起拉住,他暴怒的样子和邹小叔像极了,额角的青筋鼓起,大口喘着气,眼神活像要把柏坠吃了一样。
柏坠在刚才推搡中被推了两步,他理了理衣服,摊手:你看吧,不是我不道歉,我道歉只会让他更生气,况且这事也不全是我的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