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们一个个面色暗沉,活像被掏空了身子一般,音响的音量被开到最大,有人扯着嗓子说话。
顾少,你那小朋友听说是死了啊,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啊?那人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话,好像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株花花草草。
顾松义身边倒是干净,没坐着人,一双大长腿搭在一起,不在意的用手撸了下头发,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调笑着回答: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死了就死了呗,又不是我玩死的。
就是。有女人搭腔,娇嗲着声音说,咱们顾少在床上可温柔了。
她身旁的男人不满的捏着她的下巴,怎么?在我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
哪能呢
顾松义移开视线,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昨天桐薄宣布死亡,虽然大师说他不可能再回来了,但也许是知道了鬼神的事,在他死了之后,顾松义不太敢一个人待着。
可是这种时候出去玩,要是被学校的人碰到了,难免会说他太无情,朋友刚死,这边就玩上了。
于是顾松义干脆把圈子里的人叫到了家里来玩,他们都是同类,深情这个词放在他们身上不合适,薄情寡义才是他们的常态,因此这些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像顾松义说的,不过是一个玩意,还不值得放在心上,顶多惋惜两秒。
震耳欲聋的音乐,喧闹的环境,时不时传来女人娇俏的撒娇声,这一切都让顾松义感到安全。
大师自桐薄死后,就闭关了,只给了他一张护身符,顾松义用根红绳挂在了脖子上,时时刻刻都带着,连玩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桌上的手机突兀的亮了起来,顾松义随手捞过,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的那一刻,蓦地顿住。
桐薄。
他心猛地颤了一下,后又想起大概是医院那边打来的,他想了想,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较为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你好。
那边没出声,顾松义皱眉:喂?
学长。嘶哑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变得有些怪异,令人不寒而栗。
顾松义手抖了一下,脑中像是被榔头当场击中,四肢血液倒流,他身型晃了两下,手撑着窗户的玻璃勉强站稳。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便失了真,还是听了出来。
他张着嘴,嗓子哑了声,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他此刻可笑的模样,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电话那头的人再次开了口。
学长,我是桐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