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汶挂起讨好的笑容:都怪我,哎呦都怪小的没能留住贵客。
夜黑风高,顾松义躺在床上,双手拿着手机,举在脸上,这两天他过得还不错,自从给大师打了个电话,手机就不再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毛病了。
不过有之前阴影的余留,他也不怎么玩手机。
听说桐薄回家了,他这两天都没见着人,心底竟有一丝丝想念,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翻到通讯录,指尖在一个号码上面停留了几秒,点了下去。
柏坠接到电话时,正在卫生间刷牙,他的手机一般没谁的电话,这会儿会给他打电话的大概也就他那便宜爸了。
他动都没动,继续站在镜子前刷牙,铃声响了会儿,自动停了,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他没回桐家,也没走远,从林延那下来之后,在前台开了个房间,又上来了,桐杞回家看到他不在,或许会气炸吧,毕竟他毁了桐盼的成人礼,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虽然这并非他本意,不过以桐杞的思维,很有可能会强加在他身上。
柏坠不是很想应付桐杞,他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从小到大没给过桐薄多少温情,桐薄也对他没多少感情,在他爷爷奶奶还在时,还会寄钱,自两老去世之后,就当他是隐形人了。
这事也说不上是谁亏欠谁,柏坠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瓜葛,没有意义。
他在水龙头下捧着冷水洗了把脸,才往外走去,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看了眼手机来电。
不是桐杞,是顾松义。
他这时候打电话给他干嘛?
柏坠没有接,电话铃声停了,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几秒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按照他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再不接,后头可能还有好几个电话等着他。
他点了接听。
学长。
桐薄,听说你回家了?
嗯,妹妹生日。
听到青年冷淡的声音,顾松义面前不自觉的就出现了他的模样,他一双不动声色的丹凤眼,只一眼,就让他心化成了一滩水。
从来不知道,他竟沦落到只需要听见对方的声音,就无比的满足。
前阵子的焦躁不安,都在这一瞬间扫荡干净。
他软了声音:很忙吗?
柏坠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在桌上:没。
想到他这话底下的意思有可能是再问他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柏坠又加了一句:刚才在洗澡,手机放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