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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中也照顾的孩子是乱,毕竟……

    橙发蓝眼,戴黑帽子,性格很好,相当能打而且爆发技帽子会丢的小个子少年——有哪个婶婶会觉得这是在说中也呢?

    第27章

    这种纯灵力堆防御的临时结界很不稳定,为了避免结界失效,红药一直抓着太宰治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山腰,那股臭味才因为风向和距离的原因散掉了些。她拽下了充作面罩的衣服:“太宰君,我现在去联系警方,你回神社通知——太宰君?”

    太宰治闻声稍稍低下头,看到两人身体相交的部分——准确地说,看向红药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她应当是匆忙间从衣服上撕下过一块,现在羽织的袖子短了一截,能看到里面秋香色的和服衣袖。两层袖口随着她手臂的倾角滑下,露出一段线条利落得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臂。

    三重色彩对比鲜明,就在这里,此时、此刻、此地,她的存在感如此鲜明。

    可他们曾一起吃饭的小饭馆老板对她毫无印象,他走过渔市时那些爱八卦的老板也并没有提起她,就连他自己——他回忆得起他第一次跟在她身后走上参道时盛夏的蝉鸣,回忆得起他们初见时湿漉漉的海水的味道,甚至回忆得起那晚Lupin的灯光下,织田作之助用他一贯沉稳的口气说“那就没办法了”。

    但在那之前,他们最开始的交集——他是如何注意到“红药”这个人的?又是如何做出“她属于异能特务科”的判断?这些本该因复杂的推理和博弈记得更牢的东西,如今在他脑海中搜寻不到半点存在的证据。

    红药撤去了结界,联系两人的那层朦胧的金光化作了星星点点的光点,逸散在空气中。接着,她礼貌地松开了手,除了西装袖子上被抓出的褶皱,再没什么能证明她曾拉着他跑过长长的参道。

    ……在也许只有几天的将来,他也会像这些注定消失的褶皱一样,彻底遗忘她的存在吧。太宰治又想起了他偶然听过的话,她曾经说“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太宰治漠然地下了定论。就像黄粱一梦,或者与那相似的任何一个故事,再过不久她就会变成浅淡的符号,然后被时光彻底打磨以至于消失。

    而他在这种强大的非人力量下只能沉默以对,让记忆在无知无觉中悄然磨损,直至最后一点残余印象也在莫名的怅然中烟消云散,她的存在与她的消失,都不再与他有任何干系。

    是好事。

    如果得到的就注定失去,那不如让他失去的彻底一些。彻底恢复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也就不必再次面对失去后两手空空的丑态。

    ……是好事。他把这三个字拆开又组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