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时之政府,自然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红药看了金发青年一眼,迟疑道:“这位是……”
“我只是一个路人。”青年神情严肃地看着织田作之助,“恕我直言,这位先生,您放任六七岁的女孩到处跑的行为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看来刚刚织田作就是因为这个话题被训。
“这确实。”虽然有狐之助在也出不了什么事,但红药还是跟着说了一句,“周末商圈人流量很大,很危险的。”
“啊,下次不会了。”
这个议题终结于织田作之助的保证,金发青年与他们告辞而去。红药带着一大一小到了烛台切的小店,烛台切拿零食引走了咲乐,织田作才开口说正事:“这次来东京——”
红药却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压了压,示意他噤声。
怎么了?织田作无声地警惕起来。他见红药熟门熟路地翻出一个不锈钢盆,接着,从腰带缝隙里拎出个小小的黑色方块,放在桌子上。
织田作之助:“……你见到太宰了?”
“对啊,还吓了一跳呢。”红药轻声细语地微笑着,把不锈钢盆反扣在桌子上,抽出一根筷子——
“当当当当当!”
小小报复一回,红药才算舒了口气。她将窃听器泡在水里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才转告织田作之助港口Mafia地牢里的一切。
“回横滨后你可以自己问问乱,”她说着,皱起眉头,不掩饰自己的烦乱心情,“复活这种事……”
红药是猜不到森鸥外脑洞会这么大。
织田作之助就是再隐姓埋名,他也是个大活人,还带着群要上学的孩子。四年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以港口黑手党的能力,有心查证很快就会有结果。这么迫不及待地把织田作之助的出现和流言联系在一起,简直就是把“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往脸上刻。
——不过倒也能解释太宰治为什么跑到东京来,还一来就找到了他。织田作之助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死没死,他自己还不知道么?他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窃听器,抱歉地说:“我会好好跟太宰解释的。”
红药冷笑一声,明显是因为太宰治的行为记仇了:“解释什么?不用解释。窃听器都用上了,他自己不会猜?”
织田作之助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他本来还想问一下太宰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这下也不好问了,倒是红药气呼呼地吃了个大福,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我检查过他身上的契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