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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丽突然抓起头,面色无比激动,在房间内快步来回走。

    画家没有打断谬丽,他有点惊讶,但很快就觉得理所当然。

    我们从中看到了不同的命运。

    他来之前就一直相信,谬丽一定能有所得。

    看护人惊呆了,默道:我是不是该阻止他们?

    五脏、五种声音!五种形式!我听到了,但是辨识不清楚,人体本身就是多种乐器组成的乐团吗?人体本身就是乐器吗?生命的演奏自我!

    谬丽更激动了,都开始手舞足蹈了。

    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现在的表现比她之前发狂的时候还要疯狂。刻板规矩的外在性格消失,内在性格、不,真正属于她的人性彻底解放。

    画家守在一旁,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外面的看护人已经站了起来,理智告诉他必须要做什么,但他却没有动作。

    把纸给我!还有笔!她忽然抓住画家,面色激动得有点扭曲。

    而画家早有所料地从手提包中拿了出来。

    谬丽抓住纸笔就疯狂书写,过快的速度透着紧张的节奏,她一边低咏,一边速写,整个人如入无人之境。

    画家拿出更多的纸,不断添加。

    他对这种状态非常了解,因为几天前他也曾有过,他也想知道,谬丽究竟看到了什么世界,但他清楚,这个状态不能打扰。

    看护人终于忍不住走进了病房。

    画家转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护人愣了愣,不知如何反应,生怕做出声音,连走都不敢走了。

    为什么?因为好像一旦出声,你就会打碎某些非常重要、非常珍贵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突地,谬丽结束速写,靠在座椅上浑身是汗。

    你还好吗。画家走近问。

    谬丽还处于头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听到画家的声音,才勉强回过神。

    我很好,就是刚刚难以自控。

    我明白这种心情。画家点头。

    谬丽愣了愣,转头与画家对上视线,脱口道:这样呀,你也是。

    她笑了,发自内心地感到了喜悦。

    看护人心头颤动,仿佛听见了命运的钟声,就在刚刚,这个病房内发生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感谢您的理解。画家转头看向看护人,恭敬地行了一个低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