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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这么重?”

    月折枝蹙起眉,腾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是啊,说实话,我还从未见师尊罚这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尊罚的。大概是师尊罚的,若不是师尊罚的,容师兄神经病,自己割?”

    月折枝想也不可能是容衍自己割的,容衍没有自虐倾向。

    他切断与安排住所的外门弟子的谈话,犹豫片刻,害怕抵不过担心,从玉匣子里翻出伤药和纱布,前往静心阁。

    星垂四野,月折枝拿着伤药和纱布来到灯火通明的静心阁时,瞧见好几个人站在清心阁外。

    这几人与月折枝同出归心宗主峰一脉,按进门顺序,都是容衍师兄师姐。

    他们是来给容衍送药,顺便打探一下容衍犯了什么错,惹得师尊大动肝火,罚他入静心阁。

    但毫无例外,都在青衣小童「鹤」那吃瘪。

    鹤揣着袖子站在清心阁前,灯火在他脸上打出一片低沉:“尊者有令,容师兄一事禁止对外泄露,各位师兄师姐还请回,不要为难我了。”

    “我们也不是为难你,就问问犯”

    鹤打断他们的话,道:“还请回。”

    几人也不是非要知道究竟犯了什么错,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把药交给鹤,转身离开。

    “大师兄,你也是来探容师兄犯了什么错?”几个人转身准备离开才注意到已经来了好一会的月折枝。

    月折枝一身雪色广袖宗袍,白色面具染上层火光,他袖中装着伤药和纱布,闻言,思虑片刻,点头应答。

    “算是吧。”

    几个人闻言,视线扫过月折枝脸上面具,闪过丝轻蔑。

    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月折枝却是百无是处。归心宗谁不知道大师兄月折枝耗空天赋,如今连个外门弟子都不如,愚钝之至!

    这样的人,若是有家族扶持,倒也能混出个所以然,然而月折枝父母双亡,奇丑无比(传闻奇丑无比,因而戴面具遮掩),又不受家族重视,想来这混出所以然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自己显然也清楚混不出个所以然,在宗内很有自知之明,低调无比,不争不抢。

    宗内好些师弟师妹念着同门情谊,对月折枝客气,但他们可不会客气。

    修仙界向来以强者为尊,月折枝这般修为,怎么配得上主峰大师兄称呼?怎么配得上他们行礼?

    说出去都丢人。

    “大师兄,你有心思打探小师弟犯了什么错,不如多去藏书阁多瞧瞧怎么提高修为,以免日后遇到危险,躲都来不及。”

    几人压着眼中轻蔑,笑道。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师妹侧身指向清心阁阁外。鹤在他们转身后,变回原型,栖息在阁外清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