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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一个服务区的时候,谈妄把车停进去,看他眼皮哭肿了,脑门和鼻尖都哭红了。

    你还好吗?谈妄问他。

    祁楚星做了几个深呼吸,声音很哑,时不时抽噎一下。

    我们快快走吧,别、别耽误时间了

    真没事了?谈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真的没有。祁楚星躲开他的手,捂着脸压了压眼睛,走吧谈妄,我想见我哥

    谈妄收回手,晚上就到了,你睡会儿吧。

    祁楚星和祁砚清不像,性格就差了太多。

    祁楚星真的很爱哭,像个小孩子。

    到了,喜不喜欢这里?陆以朝给祁砚清打开车门,把他抱出来。

    祁砚清还抱着猫,看着面前的院门发呆。

    门框上还残留着干掉的胶水,这里曾经贴过白纸,祭奠过逝者。

    陆以朝把他放下,一手扶着他,一手拿出一串钥匙。

    这是他从祁砚清包里翻出来的,爷爷家的钥匙。

    院门打开后,祁砚清就慢慢走进去,院子里还种着蔬菜,黄瓜藤都枯了,西红柿的苗也蔫了,无花果熟透了软烂地砸在地上。

    明明不乱可就是透着荒凉。

    没人打理这里。

    祁砚清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蹲在地上捡起一颗西红柿,手指蹭了几下就咬了一口。

    好酸

    眼泪直接就冒了出来。

    陆以朝心疼,抱着祁砚清拍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细瘦的脊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哭。

    我打扫干净,把菜重新种上,车上有种子,你等我,我去拿。

    祁砚清被放在院里的摇椅上,上面落了灰,放在外面晒了太久,坐上去咯吱咯吱地响,祁砚清蹭了一手灰。

    他脸上挂着眼泪,往四周看着。

    花雕不乱跑,在院子右边那棵大树下磨爪。

    陆以朝拿着种子回来,翻土拔了枯萎的叶子,水管上连着软管,先用水把土壤浇湿。

    祁砚清过去抢了他的水管,陆以朝没阻止,站在他身边看他浇水,帮他拿着后面一点的水管,让他不用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