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按了按他的唇,给他把长头发扎起来,应该能吧,到时候你肯定不讨厌我了,对不对?
祁砚清看向他,漂亮的眼睛没有焦距。
祁砚清,快点好起来吧,别比这些小秧苗还慢。陆以朝笑容很淡,等你呢。
当时祁砚清只是不说话,不理他,让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太大的问题。
直到这几天见到祁砚清,他才终于从那段时间的美梦中清醒。
其实他一直都懂祁砚清,很久之前就明白祁砚清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陆以朝深吸了口气,右手又传来刺骨的痛,可这也无法抵过心脏的悸痛。
他真的把祁砚清弄丢了。
他亲手掐灭了他爱的人眼睛里的火焰。
他卑劣,他可耻,他不配求祁砚清原谅他。
可他就是不想放开手,可能这次放了手,他就再也见不到祁砚清了。
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醒来,谈妄第一时间去看祁砚清。
发烧睡着了,看起来不太舒服,缩在被子里一直发抖,抱着猫眉头紧皱。
谈妄把陆以朝喊进来。
谈妄:给他一点安抚信息素,注意用量,不要把他吵醒。
陆以朝:嗯。
谈妄又说:他打算洗掉标记了,这几天多安抚,尽量让腺体健康起来。
陆以朝心里一阵阵发慌,他看着床上的人,声音沙哑不确定地问:一定要洗吗,他现在身体不好,出事怎么办我不出现在他身边也不行?我不让他看见我。?
第91章 把我的腺体取出来,标记关系就会被迫中止。
谈妄推了推眼镜,目光淡然地看着陆以朝,你觉得是你能说动他,还是我能?
陆以朝哑口无言。
他看着在昏睡的祁砚清,只能站在门口释放出微量的信息素。
他现在就连安抚祁砚清都成了一件会打扰到他的事情。
太危险了,他总在生病。陆以朝低声说着。
谈妄说:你们是标记关系,我作为医生,我肯定建议用最稳妥最安全的方法接受治疗。
用你的信息素先让他把身体养好,我们一步一步来做,标记什么时候洗都行。
可砚清只想做自己。谈妄看向陆以朝,慢慢叹了口气,我们作为独立的个体,不可能改变任何人的主意。
陆以朝往后靠着墙,他贪恋地看着床上的人,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着那条无形的线。
在标记关系中,就算祁砚清现在对他只有厌烦,他们之间依旧有羁绊,他能感觉到这是他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