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没说话。
出去之后先联系药物研究所那边,问他们能不能出一个看起来能蒙混过关的配比方案。
不行的话就去找戴柳柳,她在腺体局,让她来谈合作,有些专利是跟腺体局合作的。
研究所的很多方案,其实都算是灰色地带,几方都想合作又想打压,这边的人是不太好动。
一直陆以朝说完,祁砚清才冷冰冰地问:说完了?
嗯。
祁砚清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你手里没有他们要的东西,这种地方随便给你注射点药物,你就废了,找谁都没用。
你以为那东西那么好蒙混过关?当他们是傻子?还有找戴柳柳,你知道你妈妈做的某些药剂就是犯法的吗,某些成分就是不能用,这是大家心知肚明但都不会说破的事,你猜这边的人为什么敢这样留住我们?
他们是真的有证据,就是想用东西来换,说是合作,也是真的想合作。
陆以朝愣了几秒,你怎么知道这些?
祁砚清抱紧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很轻很轻,因为那个东西在我这里。
陆以朝按紧他,紧张到用力滚着喉结才能出声,怎么会
你妈妈给我的,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一是你,二是实验数据。
陆以朝震惊到说不出话,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结果。
祁砚清继续说: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被陆尧抢了,但他应该打不开。
听到这句,陆以朝混沌的大脑像是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纹,有什么东西慢慢浮现出来。
叮咚、叮咚的水声击中大脑又坠在心尖,让他忍不住蜷缩着身体。
他想起一件事情。
有几次他问祁砚清,为什么一定要跟陆尧纠缠,又为什么讨厌陆尧,明明之前还在合作着搞自己。
还当他们是狗咬狗终于反目成仇了。
祁砚清说:因为他拿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他当时还在嘲笑,祁砚清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却从没想到是跟自己有关。
我陆以朝抱住祁砚清单薄的身体,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