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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今天也是为了这句话才来的。他要把心里的钉子□□。

    江渊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藏都藏不住。像只盘桓的鹰,同时发现了敌人和猎物。

    他坐不住了,从椅子里站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地走着。精瘦的手指在半白的短发间抓弄着,像是烦躁,又像是不知所措。

    就这么遛了足有五分钟,他才终于又坐回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缓缓地点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不会的,别听他胡说八道。”

    莫名其妙。神神叨叨。

    邢岳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他手边的档案袋,“江队,能给我看看不?”

    江渊叼起烟,拿起一个袋子,打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在桌上推给他。

    邢岳立刻拿过来看,发现是贺焜和袁杰的案子。

    于是他又指着另一个,“还有那个。”

    江渊却没动,反倒把那只档案袋压在胳膊底下。

    他吸着烟,又吐着烟雾,再趁着两人中间的空气变得模糊时,问了句,“邢岳,你到底为什么要当警察?”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怎么人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

    邢岳觉得自己都快对这几个字ptsd了。

    他烦躁地抽出一支烟点着,“我不知道,你也管不着!”说完又指向那只档案袋,“你到底打不打算给我看?不给我就走了。”

    江渊看着他,缓缓把手底下的档案袋推了过去,“就在这看,不能拿走。”

    不拿就不拿呗!

    邢岳一把扯了过来,三两下打开封口,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沓纸。

    他低着头翻看起来,很专注,但还是能感觉到江渊的目光在片刻不离地盯着他。

    盯得他心里冒火。

    于是他狠狠地朝椅背上一靠,椅子嘎吱了一声。跟着又把档案举到眼前,截断了江渊的视线。

    -

    时近凌晨,邢岳走出市局的大门,没骑车,直接在门口打了辆车,直奔“惹火”。

    他刚刚给贺雄辉发了短信,让他在“惹火”等着自己。

    因为邢岳有问题要当面问他。

    他要弄清楚,邢逸清与贺焜,一警一匪,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当年贺焜被邢逸清亲手送进了监狱,如今却让自己的儿子给他这个仇人的儿子做线人?

    邢逸清头上的第三条罪名,“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到底时真是假?

    邢逸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邢岳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了。

    下了出租车,邢岳直接推开了“惹火”的大门。

    脑子里一团乱,他甚至忘了去留意,这间官司缠身的酒吧,怎么又红红火火地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