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也有些郁闷,就觉得项海现在总是纠结这事,有一半是他造成的。
“可是我想。”项海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
邢岳不知所措,只好把他的眼皮阖上,“不,你不想。”
可等手拿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仍看着他。
看得他声音发涩,就像灌下一杯烈酒,勾起一团火,在喉咙里灼烧。
“...操,你可别,勾搭我。”
“那你勾搭我试试。”项海就是那团无声燃烧的火。
而邢岳就像堆干柴,根本经受不起这种考验,立刻摁住他的肩膀,压下去,“可以试试么?”
项海点了点头,不过邢岳没看见。
他已经深埋在项海颈间,一只手正解着项海睡衣的纽扣,又含糊不清地问了句,“你确定么?”
项海就“嗯”了一声,然后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哥,能把灯关了么?”
邢岳赶紧把床头的灯关掉。
项海的身体和他的嘴唇一样滚烫,又很紧张,腹肌都隆了起来。
“你放松点儿。”邢岳亲吻着他,温热的掌心轻轻舒缓着小腹上的沟壑。
可项海还是紧绷着,就在邢岳的手指刚刚钻进他内裤时,身体下意识地朝旁边躲了躲。
邢岳停了手,看着月光下项海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他不知道项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抗拒,他很想知道,但不能问。
项海已经一点点地向他分享了不少秘密,这对项海来说不容易。
但关于这个,始终是禁区。
或许这就是他所有噩梦中,最最沉重和黑暗的那个。
邢岳很想帮他,也能感受到项海也想尝试自救。可两个人都找不到方向。
“睡吧,别折腾自己,啊。”邢岳又亲了他一下,就要把手抽出来,可手腕却被用力按住。
“哥,我想试试。”项海舔了舔嘴唇,声音很低,但难得的坚决。
“你帮帮我。”
-
第二天,项海被一阵一阵“嗤啦嗤啦”扯胶带的声音吵醒。
他勉强睁开半只眼,朝身旁摸了摸。邢岳没在。
又是一阵“嗤啦”声,跟着就是“嗵”的一声响。
“哥?”项海爬起来,“你在干嘛?”
“打包!”邢岳在厨房里喊。
项海把睡衣套上,一边系扣子一边朝厨房走。
厨房门口摞了几只箱子,他侧着身子挤进去,“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