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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穷的啊,都快忘了一百块钱长啥样了。” 项海捋了捋自己的长刘海,一脸崇拜的表情,“所以一听辉哥说药厂这边现在效益好,给的钱多,我就动心了。”

    “响哥你财大气粗的,这儿人头又熟,看在辉哥的面子上,就帮小弟一把吧!”

    张响没出声,只是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带了些得意。

    项海见了赶紧递上菜谱,“响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我就点了个鸳鸯锅。剩下的肉啊,菜啊,海鲜啊,你随便点!”

    张响接过来,随便翻着,“你这也太客气了,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项海嘿嘿一笑。

    “你以前是在哪工作的?”张响低着头,一边在自助点菜单上勾勾画画,一边问。

    “我没工作。”项海可怜兮兮地捧着水杯,“所以才穷嘛。”

    张响抬起头,“那你怎么生活?谁养你?”

    项海抓着脑袋上的黄毛,“以前靠我爸妈,后来他们都不在了,就...靠我哥。”

    他瘪了瘪嘴,“我跟我哥住一起,他养我,给我零花钱。可最近他有了对象,就总催着我赶紧找工作,然后从他那搬出去。”

    “可工作哪那么容易找啊。”他托着腮,一脸的幽怨,“我又没啥特长,除了会打麻将。总不能让我去搬砖筛沙子吧,我这细皮嫩肉的......”

    张响抬头瞥了他一眼,合上菜单。

    项海甜甜一笑,“所以说,响哥,你就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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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底的东江,怕冷的人已经穿上了棉衣。

    打早上起就阴着的天,到了下午,已经沉得像要倒扣在头顶上。

    没有阳光,温度凭空就降下来。快下班的时候,终于飘起雨。

    凉雨被斜风那么一吹,像落进了骨头缝,除去胸中的一腔热血,连呼吸都是冰的。

    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只剩了湿淋淋的路面反射着路灯冷白的光。

    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分局大楼依旧是灯火通明。

    多功能会议室里,以徐枫为首的各个支队队长全部正襟危坐,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大屏幕。

    大屏幕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几个方块,每一块都透着肃杀的气息。里面的人,个个表情严峻,身上的警服笔挺,肩上银星闪耀。

    “同志们,情况紧急,我长话短说。”说话的是市局局长,“就在一个小时以前,省第一监狱,十二监区的犯人黄涛,趁监区改造施工人员换班的时候,将其中一名施工人员杀害,伪装后冒充其身份,逃出监狱。”

    “此人犯罪手段残忍,情节十分恶劣!如果让这样的人流入社会,势必会成为危害社会安定,和广大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巨大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