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项海低着脑袋,开始拆开其中一个盒子的包装,“就是刚才去便利店买的。”
“......”
不是说,去买包烟么?
邢岳一口气闷在嗓子里,无语凝噎。
自己简直天真得像个傻逼。
“你,你,你他妈...”
盒子被扔到一边,项海把他扑倒,“哥,你就别骂了。”
于是后半截不文明的话就被项海吞了,舌尖又被项海的舌尖纠缠着,因此邢岳再没机会发表意见。
项海认真地吻着他,前所未有的投入。
嘴唇,下巴,喉结,还有左边耳垂后的那颗痣...那是他的心头好。
邢岳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点点抽离,像灌了一杯极醇的酒。明明不会醉,身体却越来越自由,又越来越禁锢,叫他无所适从。
就在仅存的一丝理智消失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把项海推开,挣扎着想起来。
“你干嘛?”项海也正在兴头上,下意识地按住他。
可他还是想坐起来,同时手朝床边使劲儿够着,“关灯。”
“小海,你等会儿...我去,把灯关了...”
这一瞬间,项海愣了。
像被雷击中,他静止在那,手还按在邢岳的胳膊上,却忘了用力。只有颈间的那条项链在急促地起伏着。
关灯这么重要的事,自己竟然已经忘了。
可邢岳还记着。他还没忘。
项海的吻没了,邢岳这才清醒过来。看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就慌了。
“小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情|欲消失,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惊慌。
他更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忽然听见项海叫了一声。
“邢岳?”
邢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直到项海又叫了一声。
“邢岳,”他看着他,“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
“什,什么?”泪水瞬间顺着眼尾滑了下来,留下湿漉漉的一道线,滚落在枕头上。
邢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手臂盖住了眼眶。
积蓄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一齐涌上来。
快乐、满足、期待、感动,还有委屈。他等了好久。
它们太过复杂,又太过强烈,甚至“我爱你”三个字也无法承载,只能化作泪水宣泄出来。
邢岳不想哭,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但根本停不下来。
手臂遮住了眼眶,可两边鬓角的头发已经湿透了。
鼻子堵得慌,呼吸变得不顺畅,他的嘴唇就微张着,项海甚至听见他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