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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当注意力被转移,那就约等于无事发生。

    就比如现在。

    刚才有多丢人,这会儿就有多投入,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嘶!”项海实在顶不住了,爬起来,在脑袋上一通呼噜,

    一小绺头发软绵绵地跌落在床单上。

    “我操!哥,你把我头发都揪下来了。”他使劲搓着头皮,“你不能轻点儿啊!”

    邢岳没有丝毫的惭愧,把眼一闭,意犹未尽地勾起嘴角,“能怪我么?谁让你头发长的不结实。”

    项海本想再怼他两句来着,可看着暖黄的灯光下,那副既不讲理又格外沉醉的模样,又觉得特别好看,怎么也舍不得怼。

    洗完澡本来潮湿的短发已经在枕头上蹭干了,乱糟糟的,只剩了两鬓泪水滚过的地方还湿着。

    一边的耳垂通红,喉咙那里也变了颜色,都是被自己蹂|躏的。不过即便这样,这人的嗓子也始终没闲着。

    最浪的还是那件半推半就的睡衣。扣子老早就被他自己解开了,大敞着,又不脱,就那么在肩膀上挂着。

    像两扇门,里面关着令他渴望的身体,和正猛烈跳动着的一颗心。

    至于再往下漂亮的腹肌以及别的什么,项海就不能再继续看了。否则先前在浴室的那一发就算白撸了。

    他舔了舔嘴唇,上前跨到邢岳身上,两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干啥?”邢岳这才睁开眼,可目光还像蒙着雾。

    “等会儿你能不能小点声,”项海俯下身,在他耳边蹭了蹭,放低了声音,“本来我就挺紧张的...你让我多坚持一会儿行不?”

    邢岳立刻笑了起来,模样特别无耻,“啥都往我身上赖!头发掉了怪我,自己坚持不住也怪我?”

    说着脑袋就离开枕头,挑着眉朝下面瞅了瞅,“这不是还可以么...”

    “操。”项海就觉得是自取其辱了。

    于是邢岳就笑得更开心了,再次闭起眼,掌心在项海光滑的皮肤上陶醉着,“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咱都实事求是一点儿。”

    “承认自己不行很难么?我又不笑话你...”

    “......”

    邢岳,你行!

    项海用目光把他锁死,然后默默拧开丢在一边润|滑|液,挤了一坨在手上。

    “小海,”邢岳仍在美滋滋地白话着,“你说你,啊,那些没用的名词整那么明白,有功夫你锻炼锻炼身体。年纪轻轻的,就坚持不.....”

    “嗷”的一嗓子,毫无征兆地被一股凉意贯穿。邢岳瞬间绷成了弦,疾速地喘着气。

    “你,你他妈,不,不告诉我一声!”

    “怪我咯?”说完这句,项海就封住他的嘴,不许他继续骂人。

    这是一场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博弈,冲激着对方,同时也消耗着自己。赌的就是一口气,和一个结论。

    到底谁不行?

    邢岳不能说话,可喉咙里的声音还是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