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的手很暖,捧着项海冰凉的脸蛋捂了捂,又去捂他的耳朵,“有啥事儿么?”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在不在。”
“肯定在啊,不然还能去哪。”邢岳乐了,“要是没事儿我早就回家了。”
“我知道。”项海抿了抿嘴唇,微低着头,“我就是想你了。”
邢岳心口一热,美得差点原地转了个圈儿,立刻捧起项海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项海赶紧朝四下看,“靠,领导,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邢岳就把他的帽子朝下一拉,“你藏的这么好,我想影响别人都影响不着。”
项海又把帽子推上去,“行了,你赶紧上去吧,我看你一眼就得了。”
“这就完了啊?还咋也没咋地呢。”
“你还想咋地?”项海笑着,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怀里捧出一杯咖啡,还是滚热的,带着他的体温。
“给你充充电。”项海说着,轻轻推了他一把,“赶紧回去吧,你也没穿外套,冻死了。”
邢岳一手接过咖啡,一手狠狠地搂了搂项海。
完了完了,他又不想工作了。
他真想现在就跟项海一路跑回家,然后翻天覆地地那啥一场,或者两场。否则就无法抒发眼下这种想大喊一声“小海我喜欢死你了”的心情。
见他这么没完没了的,项海就把他推开,自己先离开了树影。又朝楼上的窗户看了一眼,“快回去吧!我也回家了,冻死了。”
说完就倒退着走,边走边朝他摆手。直到看见邢岳恋恋不舍地进了楼,这才转过身飞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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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项海照例早起去药厂上班。
做为每天都是第一个进车间的劳模,他一丝不苟地开始了今天的工作:数风油精瓶子,以及检查瓶子上的标签有没有贴歪。
首先,拨出12支装满了风油精的小瓶子,发现其中的一只标签颠倒了,筛出去,换上另一只完美的,再把它们码进一个纸盒里。
接着再数出12支...
这种工作,日常由三个人来做。
拖拖拉拉,迟到早退,干三天,歇一天,中间再刨去抽烟、扯淡、打牌、喝茶的时间...这样,刚好可以完成KPI。
但是自打项海来了以后,整个流水线就被他承包了。
由于他过度勤奋,导致余下的两个人每天来得更晚,走得更早,牌技也越来越好。
他俩也曾好心提醒,劝项海悠着点儿。每天总共就那些瓶子,早早装完,好像显得他们的工作量很不饱和似的...
而且,在这个车间,干得再好也不会多给你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