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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自己说钱乐不是警察呢?

    那就更简单了。放着那么个明晃晃的卧底不报告,你袁国平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赵郎给了你那么多钱,是请你来看热闹的?

    再往深处想,如果自己真的冒冒失失去摸这个钱乐的底,就冲江渊现在这股子草木皆兵的劲儿,难保不会顺藤摸瓜怀疑到自己头上。

    到那时候......

    想到这,袁国平徒手捏碎了余下的烟头,狠狠扔在地上。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赵亭那个小兔崽子。

    既然你要赶尽杀绝,我袁国平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回踱着步,把整件事又从头到尾捋了几遍。

    最后拾起手机,找到赵郎的号码,拨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章

    “查无此人。”

    赵亭靠在沙发里,微皱着眉,反复琢磨着屏幕上这条意味不明的消息,直到夹在指间的烟燃尽,才把手机一扔,站起身。

    “妈的。”他咬着牙,缓步踱到窗边,两眼冒火地俯看底下蝼蚁般忙碌的行人。

    袁国平这个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的老畜牲,男女通吃、干尽了龌龊勾当的老色胚。

    什么叫“查无此人”?到底钱乐不是警察,还是说这个人压根不存在?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个老狗玩儿什么文字游戏?

    赵亭清楚,袁国平这么说就是存心恶心自己,以示他明明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看在赵郎的面子上,受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老板差遣的那种不甘心。

    如果人是赵郎让查的,他怕不是要连夜把钱乐的祖宗三代都翻出来,然后再腆着脸来邀功请赏。

    就像一次次在赵郎那里碰见他,他眼里那流于表面的客气所掩饰不住的轻视,到了后来甚至都懒得去伪装。在那样的目光里,自己渐渐从一个只配花天酒地的纨绔,成了个捡剩饭的叫花子。

    一想起这些,赵亭插在裤兜里的手就捏成了拳。

    回来这么久,他始终活在赵郎的阴影下。没有权力,没有亲信,没有自己的关系网,别说袁国平这样的外人,就连不少小弟也对自己阳奉阴违。

    那些赵郎的狗腿子,不开眼的土包子,早晚有他们跪着求自己的一天。

    而眼下他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就是那个药厂。那里是财富的源头,是权力的发动机,更是赵郎的命根子。

    赵亭并不缺钱,也不缺手段,缺的是可靠的帮手。不是赵郎手下那种喊打喊杀的碌碌之辈,而是一个有脑子,有胆量,更要对他忠心耿耿的帮手。

    可是这样的人......

    他烦闷地挪开目光,朝更远处望。忽然注意到那里有个人,正骑着辆破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朝这边过来。

    视线随着那破自行车停在楼下,赵亭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没过多久,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亭哥。”

    赵亭这才从窗边转过身,看见那天被自己敲打过的钱乐,正跟着他的两个小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