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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又看向周勋,“到时候咱们就能大大方方地找那一男一女,还能把那四个混混找出来,再顺藤摸瓜,争取坐实赵亭唆使他人贩毒。等他知道这事是袁国平捅出来的,说不定还能对袁国平形成一定的牵制。”

    两个人这才恍然。

    贺雄辉两手插兜,又把邢岳打量一通,忽然有那么点感慨,“亏得这小子是当了警察,要是他这些心眼儿都用在旁门左道上,一般人还真整不过他。”

    正胡思乱想着,周勋的手机响了。

    他摸出来瞅了一眼,就赶紧走到一边接起来。

    “江队。”

    他静静地听着,没说话,随后应了声“是”,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邢岳问他。

    周勋看了眼贺雄辉,后者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周勋这才开口,“长庆市局那边有动静了,赵郎已经联系了老彪。江队刚刚通知我们,准备行动。”

    “我跟你们一起去。”邢岳立刻说。

    周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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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日子,赵郎总感觉自己正被一种无形的不安包围着,像置身于一只巨大的玻璃罩,四周一片光明,却越来越窒息,还有无数双眼睛在像观察显微镜下的虫子一般观察着自己。

    究其来由,首先是源自霍延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

    他告诉赵郎最近风头不对,暂时不要联系,一切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赵郎不知道这股不对劲的“风”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这阵子”会是多久,可霍延的话他不敢不听,因此只能惴惴地等待着。

    接着,在追问赵亭卧底的确切证据时,他发现袁国没了最初的言之凿凿,开始变得语焉不详,甚至还隐隐有些敷衍。只说在查在查,却不告诉他究竟都查了些什么。

    于是他又把整件事重新梳理了一遍。得出的结论让他脊背发凉----卧底其实就是袁国平自己。

    不过他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这未免太过荒唐了,而且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么做对袁国平都没有半点好处。

    那么再换个角度考虑----会不会袁国平早就被盯上了,进而做了卧底却不自知呢?

    正被这两个事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又迎来了第三个打击。

    就在刚才,他守着摞起来足有一尺多高的钞票,打电话给老彪,准备趁年底搞一票大的,却被告知电话那头的人正准备跑路。

    老彪的原话是,“有生意我能不做吗?再说咋俩都多少年交情了。没办法,最近风头紧,我有几个小弟都折进去了,保不齐就得把我供出来,趁现在还没把我盯死先赶紧找个地方猫一阵子。听老哥的,你也赶紧把手里的货处理处理,找地方避避风头。钱咱啥时候都能赚,可命就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