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有多少辆没来得及数,只知道两分钟过去了,车队才甩出尾巴。
“这什么情况......”大家面面相觑,一脸的兴奋与紧张。
像这种只在电影里出现的场景,是不花钱就能看的?
“靠,忘了拍视频!”一个年轻人懊悔地直拍大腿。
“赶紧搜搜,看是啥情况?”几个人纷纷扔了手里的雪团,掏出手机。
-
药厂内灯火通明,不断有车子开进来,同时也不断有车子离开。
第一辆赶来的救护车就停在仓库一侧的空地上,那里有一片雪被染红,又被新落的雪片轻柔地覆上一层。
两名随车医生跪在雪里一番急救,最后还是缓缓站起身,朝周勋摇了摇头。
周勋急了,疯了一样扑上去,狠命地摇着医生的肩膀。他可以拿性命发誓,就在刚才,那个人还在看着他,还有呼吸,血还是热的!
在他和所有警察的坚持下,地上人的还是被戴上呼吸面罩,抬进了救护车。周勋立刻跟着跳上去。
陆陆续续地,所有受伤的人都被救护车带走了,也包括袁国平。
他伤得不轻,但还有一口气,还能说话。
因此他指着项海,告诉赶来的警察,那个人是施暴者,是罪魁祸首。
于是项海被押上了警车,和赵郎、赵亭手下幸存的小弟,以及散落在药厂各处的喽啰一起,全都被带走了。
他们前脚离开,市局局长后脚就到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沉痛之余,还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惶恐。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半夜三更急急赶过来,身上的警服还是穿得一丝不苟。
站在闪烁的警灯下,他望向仓库的楼顶。好半天,又低下头,这才发现那两片泾渭分明的殷红就凝在脚边寸许远的地方。
他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随即找人来汇报情况,可在场的都是后续才赶来的,当时的亲历者几乎都涌去了医院。
才沉沉地吐了口气,胸腔便灌满了凛冽的血腥。
他背起手,转头回到车上。
车子载着他去了流水线和成品库房。那里有很多警察,正忙着清点清缴的毒品。其规模令人咋舌,更别提还有同时缴获的大量毒资和武器。
这情景愈发地让他心情复杂,尤其在听了手下人的汇报之后,更是拧起眉,“袁国平?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
“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只知道他现在人在医院,袭击他的是振华分局的一个缉毒警。”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烦闷地看向四周,“徐枫呢?来了没有?”
“没看见。”
他有些不满地跺了跺脚,又返回车里,吩咐了一句,“去医院。”
其实徐枫早就来了,只是一直躲着来着。这时候往领导跟前凑,除了挨训就是做检讨,没啥实际意义。
终于等到局长的车子离开,徐枫这才露面。